的圆胖脸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腻烦。
她轻轻抬手,拒绝了潘思源递来的茶杯,手指轻轻敲打着茶几的边缘,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李欣桐的目光变得锐利,声音冷淡而坚定:“潘书记,我来不是来喝茶的。”李欣桐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潘思源。
“还不是书记呢,叫乡长。”潘思源仍然笑着,好像肉多,还是别的原因,他一张嘴就笑。
“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吗?先叫着,熟悉嘴,以后好叫。”李欣桐这话听起来还是舒服的。
“好,随便你吧。你喜欢叫啥就叫啥。”潘思源也是很享受别人叫他潘书记的。
“我向你汇报一下工作的。昨天,县里催着上报一个材料,好像是关于我们清泉乡铁矿石开发的相关报告,题目叫什么来着,……”李欣桐摸了一下头,好像在沉思。
“《清泉乡铁矿石开发可行性分析报告》。”潘思源笑着说。
“对,到底是领导,你看我这脑子。县里要明天就报。我了解一下,原来是安排吴秘书去完成的。现在不知道完成什么样了?”
铁矿石是清泉乡的特有资源,主要分布在山上,只要已挖就出来了。周围老百姓偷偷地去挖,一夜就能发个小财呢。政府采取招投标的形式对外承包,有几个大户开始从事开采。其中之一,潘思虎开采的面积最大,而潘思虎就是现在清泉乡乡长潘思源的亲弟弟。
另外还有两处,都是县里面的亲戚。一个是方士波的小舅子,张怀里,另一个是统战部部长亲戚朱怀英。
但是,开采过度,没有计划,导致资源破坏严重。山间原本郁郁葱葱,如今却满目疮痍,巨大的矿坑如大地的伤疤,裸露着灰黄的土壤与岩石。
挖掘机轰鸣着,无情地撕裂大地,碎石飞溅,尘土飞扬,遮蔽了往日的翠绿。
溪流因矿渣堵塞而变得浑浊不堪,鱼儿翻白肚漂浮其上,生态链遭受重创。
村民们望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痛惜与无奈,昔日的青山绿水,如今却成了贪婪与短视的牺牲品,仿佛能听见大自然在无声地哭泣。
群众反应的材料已经堆满了县环保局,问题比较突出,引起了县里的高度重视。
县里派出的执法队伍一到,那几辆越野车卷起尘土停在矿场边,车门砰砰打开,下来几个身穿制服的人。
他们头戴安全帽,手里拿着记录本,表情严肃,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潘思虎迎上前,两人似乎是老相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哈哈大笑。
执法队长只是随意地环视了一圈,便点点头,说了几句官话,便带着队伍往车上走。挖掘机依旧轰鸣,碎石如同雨点般落下,尘土飞扬中,执法车缓缓驶离,留下矿场依旧肆虐。
张金成了解到这个情况,想着去治理,先坚决关停所有的开采矿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