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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埋怨方士波有点大惊小怪,过度地夸大危险,把他吓了一跳,嘲笑方士波的胆小。
太阳逐渐升起,天边泛起了温柔的橙红色,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拂过乡大院古朴的瓦檐,给这沉睡中的院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晨露微凉,附着在树叶尖端,偶尔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宛如大自然的低语。
方士军踏着这宁静的节奏,穿过院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轻巧,似乎不愿打扰这份宁静。
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与周遭古朴的环境融为一体,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只是那眼中不时闪烁的狡黠之光,透露出这幅画背后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门外响了汽车的喇叭声,上班的人陆续地来了。
看门的老乔,放下扫帚,慢慢悠悠地去把门全部地放开。
他腿脚不好,走得慢,而外面的人好像等得不耐烦,使劲地摁着喇叭声,那刺耳的声响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像是一阵急促的催促。
他加快了脚步,但身体的不便让他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阳光照在他佝偻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有些落寞。
老乔皱着眉头,嘴里咕哝着,“摁什么,着什么急,一点都不能等。我看我不开门,你能飞进来。”
那些等待的车辆排成一列,司机们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满,有的还大声嚷嚷着,让这宁静的早晨平添了几分喧嚣。
喇叭声、嚷嚷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有的和谐。
老乔走路反而慢起来了。
结果,外面的人也没有了脾气,只是不住地抱怨,“你就不能把门早早地敞开一些吗,非要等到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老乔总是喋喋不休地说道:“要是早开门,我还用你说吗。门如果早开了,那些上学的小孩就会把车子停在党委内,那样还不乱套了。我已经让潘乡长说过好几次了。”
“也难怪你挨训呢,你怎么不叫潘书记。”一个长得瘦点的人说道。
老乔一看,是安监办主任王涛,“我没有你王主任没觉悟高啊,你加油不给钱,差点把主任给撸掉了。”
众人听到了,齐声地笑了起来。
王涛的脸立刻跟酱茄子似的,羞得通红。
原来王涛检查加油站时,一时心软,对某个违规的加油站网开一面,没按规定处罚,结果那加油站后来出了事故。
王涛记得那天,阳光正好,他把车开到加油站前,暗示老板给加满油,满脸堆笑,安排人员给加油,王涛假惺惺地给钱,老板嘴里说着好话,哪能敢要钱呢。
王涛犹豫了一下,想着大家都是彼此熟悉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那么较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