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确定……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谢天歌信心满满,已经背过身,将他的手臂稳稳架好,深吸一口气,腰部发力,准备起身——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已然用了不小的力气,背上的人却如同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那沉甸甸的重量实实在在地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慕容笙微微俯身,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轻声问道:“是不是……很重?”
谢天歌怕他会多想,赶忙道:“不重!不重!是我刚才没使对劲!” 说罢,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用尽全力,想着阿笙能有多重啊,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背起来。
谁知,结果依旧!背上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谢天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正暗自纳闷。
慕容笙却就这样安然地趴在她肩头,唇边是温柔的笑意,眼神宠溺又带着几分趣味,静静地看着她可爱的模样。
谢天歌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她微微有些气恼,一边带着点被戏弄的怨责,一边扭过头去,想要质问:“阿笙!你是不是用内劲……”
她万万没有料到,就在她扭头的瞬间,因为两人距离极近,她的唇角,竟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轻轻地擦过了也正好偏头看她的慕容笙的唇角!
刹那间,时间仿佛骤然停滞!
万籁俱寂,只剩下两双近在咫尺的、写满了震惊与无措的眸子,怔怔地互相望着对方。惊慌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急促地颤动、眨动着。
两人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柔软的触感惊呆了,完全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轰——!”
谢天歌和慕容笙的脸颊、耳朵,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大片大片的、如同晚霞般绚丽的绯红。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后,谢天歌慌忙别开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盘旋:怎么……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这样了呢?!
与她羞窘难当不同,慕容笙在最初的错愕之后,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低低的、愉悦的轻笑。
他适时地岔开话题,声音好听得醉人:
“天歌,你是不是……把我想象得太没用了些?”
“嗯?”谢天歌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意外的触碰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慕容笙没有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谢天歌感觉慕容笙的一只胳膊温柔地揽着她的腰,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下一刻,她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视线模糊又清晰——
等她彻底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地……坐在了慕容笙的腿上!而慕容笙,不知何时,已然端坐在了轮椅之中,姿态从容,仿佛刚才瞬间从马车翻飞出来的动作不过是寻常之事。
周围三三两两的兵士目光若有若无地投了过来,带着善意的好奇。
谢天歌脸颊上的红晕“腾”地一下更盛了,她手忙脚乱地从慕容笙腿上站起来,“我……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说完,便抱起地上的木盆就朝着湖边跑去。
慕容笙坐在轮椅上,目光一直温柔地追随着她那如同受惊小鹿般仓惶又可爱的背影,唇边的笑意久久未曾散去。
回想起刚才在马车边,那个意外的、轻柔如羽毛拂过的吻。他忽然低低地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满足与幸福。
他这些年所期盼的、所为之忍受一切痛苦去争取的,莫过于就是此刻这个样子吧。
无论是在庄严的庙堂,还是在颠簸的征途,或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河滩……环境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她在身边。
那些在北疆战场上一边浴血厮杀、一边忍受着失去她的撕心裂肺的日子;那些明知她在蚕园中受苦受难,自己却不得不远在千里之外、痛苦隐忍、暗中布局的日子;那些日日需要依靠金针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