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峡谷中剑拔弩张,杀气弥漫,战火一触即发!
“韩霖!”
一声清亮的呼喊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谢天歌猛地探出身子,脸上带着急切。
赫连誉立刻扭头看向她,不知她要干什么。
韩霖也缓缓收起了出鞘的长刀,拱手恭敬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姿态依旧谦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谢天歌蹙紧眉头,语气带着无奈与坚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皇后娘娘,我只是谢天歌而已!”
韩霖却毫不动摇,声音沉稳如铁:“您是先帝亲指的皇后,是陛下昭告天下、拜过宗庙的皇后。韩霖,绝不会认错人。”
谢天歌心知与他纠缠名分无益,直接道:“你转告陛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办,暂时不能回皇城。待我办完事,自然会回去,将我私逃出宫之事与他当面说清楚。”——也把她与曲应策之间那仿佛说不清楚的关系,彻底做个了断。这后半句,她埋在了心底。
赫连誉在一旁仿佛看戏般,好心提醒道,“谢天歌,省省力气,他要是听得进去,就不会在这里拦你了。”
果然,韩霖面色无波,再次举起了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重复着冰冷的使命:“韩霖奉陛下之命,恭迎皇后娘娘回宫。违令者,斩!”
赫连誉脸上的戏谑瞬间消失,眼底慢慢凝结起骇人的杀意,声音冷得如同冰原寒风:“韩霖,听清楚,她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你们大雍的皇后!再敢乱喊一声,本王现在就要你的命!”
韩霖面无惧色,面对北疆王的死亡威胁,他只是微微扬手。
身后黑压压的神策军如同得到指令的机械,齐刷刷挥动武器,金属摩擦之声令人齿冷,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韩霖!”谢天歌急了,声音因激动而发颤,“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武将?!武将的天职是止戈休兵,是守护国土,是庇护百姓!北疆与大雍好不容易才停战,边境百姓刚得喘息,请你不要再挑起无谓的争端,让将士的血白流,让生灵再遭涂炭!”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将门之女特有的凛然正气。
韩霖心下一顿,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然而,他的忠诚早已烙印在灵魂深处,声音依旧冷硬:“韩霖是武将,更是陛下的家臣。陛下之令,便是韩霖的最高使命,高于一切!”
下一刻,他不再犹豫,冷硬地向上挥剑,发出了攻击的指令!
刹那间,岩壁之上如同降下流星火雨,密集的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呼啸而至!神奇的是,所有弩箭仿佛长了眼睛,齐齐避开了谢天歌所乘坐的马车,精准地笼罩向赫连誉及其护卫。
赫连誉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沸腾的杀意!
他身形一闪,竟从马车中直冲入半空,周身瞬间迸发出磅礴浩瀚的气浪,那无形的力场如同撑开一把巨形大伞,竟将扑面而来的箭雨硬生生凝固在空中!
“还给你们!”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推,气浪反噬,那些悬停的箭矢竟调转方向,以更凌厉的速度,如同飞蝗般射向韩霖和他身后的步兵方阵!
韩霖冷静挥剑格挡,步兵们迅速举起厚重护盾。然而,经由赫连誉内力加持的箭矢威力惊人,竟有不少穿透了盾牌,引发一片闷哼与骚动。
韩霖并不慌乱,他语调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肖黎说过,要杀绝顶高手,五千死士足矣。今日这一万神策精锐,足以留下一个北疆王。”说罢,他长剑再次挥下,“杀!”
身后的将士如同决堤的潮水,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悬崖上的弩箭也再次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谢天歌急红了眼,竟咬着牙,不顾腿伤疼痛,踉跄着拖伤腿跳下马车,嘶声喊道:“韩霖!你疯了!边疆将士的命,就是这样给你糟蹋的吗?!”
赫连誉却似乎很享受这种杀戮的快感,他身影如鬼魅,浑厚的劲力不断拦截、反射着弩箭,让它们成为收割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