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决定雍国生死存亡的战争,好似都不能在他心底引起太大的波澜。但唯独对关于妹妹谢天歌的事情,事无大小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谢天歌脸一红,下意识就想起身。
然而,慕容笙扣在她腰间的手臂却稍稍用力,声音平静无波:“别动!没事。”
慕容笙对谢天歌随时都是温温柔柔的,但是他的力气大的超乎想象,只需要稍稍用一点力气,谢天歌根本动弹不了。
谢云旗看得直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慕容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
慕容笙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话。
谢云旗拿他没办法,转而说起正事:“听说你昨夜在此守了一整夜?今晚换我来吧。你回去好生休息,养足精神。我有预感,呼延乘风的下一次攻击,绝不会像今日这般简单,我们必须以最佳状态应对。”
慕容笙目光扫过城外沉寂的敌营,语气沉稳:“还是你回去休息。正如你所言,下一次攻击必然更为酷烈,我在此守着,方能安心。”
“那我陪你一起守着!”谢天歌几乎是脱口而出。
听到二哥说阿笙昨夜竟在此值守了一夜,谢天歌心疼得不行。既然阿笙必须留在这里,那她就陪着他。
谢云旗立刻瞪向妹妹:“你凑什么热闹?平时睡得跟小猪一样,守夜是你能熬的?乖乖回房睡觉,真有动静再起身也来得及!”他说着,看向慕容笙,希望他能出言劝阻。
出乎意料地,慕容笙垂眸看着怀中眼神坚定的谢天歌,温润的眸子里漾开纵容的柔波,轻轻应了一个字:“好。”
谢天歌顿时眉开眼笑,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认可。
她顺势从慕容笙怀中站起,慕容笙的手也适时地、无比自然地松开了。
她转而看向谢云旗,“二哥,你睡前还是去瞧瞧灵安县主吧。她早上跟我说话神叨叨的,我好不容易才劝服她在屋子里呆着。这会儿我不回去,你去跟她说句话,叮嘱她安心睡,也省得她到处乱跑添乱。”
一听到“灵安县主”四个字,谢云旗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立刻迁怒地瞪向慕容笙:“都怪你!当初直接派人把她送回大雍皇城不就好了,非要把她安置到这苍原城来!”
慕容笙从善如流,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微笑道:“好,下次定然直接送回皇城。”
谢云旗被他这“好”字堵得没脾气,身形一动,已轻巧地落在谢天歌身边,屈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哼道:“守夜,守夜,我看你这只小瞌睡虫能坚持到几时!”
说完,也不再多言,转身快步下了城楼,只留下一句,“我先回去眯会儿,养精蓄锐!”
恰在此时,慕容笙的亲卫送来了烤热的饼和清水。
谢天歌主动接过来,好奇地研究着手里暖呼呼的饼子。
慕容笙对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亲卫领命,拱手悄然退下。
谢天歌细心地将饼撕下一半,递给慕容笙:“阿笙,你先吃点东西。”
慕容笙接过,优雅地小口吃着。
谢天歌也不需他特意照顾,自己捧着饼小口啃起来,但当她伸手去拿水壶时,水壶却被慕容笙先一步取走。只见他掌心微拢,隐约有温热的气息流转,片刻后,才将水壶递回。
谢天歌再喝时,入口的已是温热适口的清水。
“阿笙,”她放下水壶,神情很是郑重,“你的内息,不要总浪费在我的这些小事上。”
用精纯内力来给她干发、暖水,在她看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慕容笙凝视着她,语气却理所当然:“唯有用在你身上,才不算浪费。”
简单一句话,让谢天歌心头暖融一片,仿佛被温热的泉水包裹。
她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饼又分了一小块给他,督促他多吃,自己也努力地啃着饼子,她今晚可是要陪阿笙值夜的,要为可能到来的漫漫长夜储备体力。
不多时,两名亲卫去而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