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让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先前叔父在的时候我只操心家里事就可以。
他这一走,那些原先跟我亲近的铺子掌柜也变得摇摆不定了。
我才知道担子落在肩上有多沉,应该说我才知道我几斤几两。”
“听我的,找苏怀瑾去!”
茹让不解的抬起头:
“找他做什么,他如今把高府搞成了监牢,只要进去的官员,就没见过出来的!”
余令闻言低声道:
“他虽然眼下帮不了你什么,但从他那里就可以知道哪些官员要倒台,然后你再去打听这些官员在长安做什么生意!”
茹让笑了。
余令这是让自己提前准备着,一旦这些官员和高知府勾连成了事实,最轻的罪名应该是去修长城。
自己趁着他们罪名未定的这段时间准备开始布局。
茹让笑着拍了拍余令的肩膀:“还是妹夫好!”
见茹让要走,余令赶紧道:“听我说完!”
“还有啥?”
“去大雁塔前找那些妇人买菜,买菜的时候记得把你年底要去京城面见皇帝的事情无意间透露一下......”
茹让不解道:“皇帝点了你的名字,是要见你。”
“笨蛋啊,你去了京城,你见了谁,他们跟在你屁股后面盯着看么?”
茹让笑了,拍着余令肩膀道:
“好妹夫,我懂了!”
茹让骑着马跑开了,锦衣卫审案辛苦,这几日都没见他们吃顿好的。
他准备买头羊,买点菜蔬,去给他们炖羊肉吃去。
茹让跑了,余令头疼的事情才开始。
推开客厅的门,满满一屋子人。
这些人还都是辈分高,年纪大的,在族里说话有分量的。
若是不加这些条件,若不卡一下人数……
整个余家,每一处能落脚的地方都能站满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朽余粮,今日邀各位议事只为完成朱县令之托,若是余家招待不周,切莫……”
老爹的话还没落下,底下的大爷们就议论开了。
他们爱说,说什么的都有。
屋里就像是进了一万只苍蝇,扑腾着翅膀,嗡嗡的在那里使劲叫唤。
这种情况不能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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