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林噙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想踩着我们墨儿往上爬,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方才我注意到,顾二公子脚下的石板边,落了一枚珍珠耳坠。那样式,看着倒像是……林晚星平日里戴的那对。”
盛墨兰一愣:“耳坠?那又如何?”
“如何?”林噙霜眼中精光一闪,“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深夜与外男在花园独处,还不慎遗落了私物……墨儿,你说,这事若是传到老太太或是你父亲耳朵里,会如何?”
盛墨兰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眼睛一亮,之前的委屈愤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阴狠:“母亲是说……我们可以……”
“嘘——”林噙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可说得太明。有些事,只需要‘恰好’被人看到,‘恰好’被人提起,便够了。”她拍了拍盛墨兰的手,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放心,娘会为你安排好。林晚星想抢你的东西,总要付出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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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快步消失在夜色深处。
而海棠树下,顾廷烨目送她们离开后,低头看了看脚边那枚被月光映照得微微发亮的珍珠耳坠,眸色深沉。
他方才便注意到了这耳坠。林晚星离开时,鬓边确实少了一枚。想来是方才转身时不小心掉落的。
他弯腰拾起耳坠,指尖摩挲着圆润光滑的珍珠,触感微凉。这耳坠样式简单,并非什么名贵之物,却很衬林晚星那份清透的气质。
他将耳坠随手放进袖袋,仰头又饮了一口酒。酒液辛辣,顺着喉咙滑下,却压不住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
林晚星……
这个突然出现在盛府的远亲,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了圈圈涟漪。她不像盛墨兰那般刻意讨好,也不像盛如兰那般鲁莽直白,更不像盛明兰那般过分内敛。她聪慧、机敏,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展露锋芒,又能在喧嚣中保持一份淡然。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看似纯净,深处却仿佛藏着什么,让人看不透,却又忍不住想探究。
他承认,自己对她产生了兴趣。这种兴趣,不同于对京中那些贵女的敷衍,也不同于对官场同僚的审视,更像是一种……新奇的打量。
只是,这盛府后院,从来不是什么清静之地。林晚星一个毫无根基的姑娘,在这深宅大院里,带着这份聪慧与通透,究竟是福是祸?
顾廷烨微微眯起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往花厅走去。有些事,急不得,慢慢看便是。
***林晚星回到自己的小院时,春桃和夏荷正急得团团转。见她回来,两人都松了口气。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春桃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空酒杯,又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方才林姨娘和四姑娘都来找过您,见您不在,脸色都不太好看呢。”
林晚星接过茶杯,指尖的凉意被驱散了些许。她呷了口茶,淡淡道:“知道了。”
夏荷也凑上前来,担忧地看着她:“姑娘,您去花园……没遇到什么事吧?”她虽没明说,但语气里的担忧显而易见。府里这些日子的暗流涌动,她多少也能察觉到一些。
林晚星放下茶杯,抬手理了理鬓发,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耳空落落的——那枚珍珠耳坠不见了。
她心中微沉。
那耳坠是她刚入盛府时,大老太太见她首饰稀少,特意赏的,虽不贵重,却也算得是份体面。刚才在花园与顾廷烨说话时,她记得还戴着,想来是离开时不小心勾在了什么地方,掉了。
“我的耳坠不见了。”林晚星轻声道,“方才在花园里,大概是掉在海棠树附近了。”
春桃和夏荷脸色都变了。
“那可怎么办?”春桃急道,“那是老太太赏的,若是找不回来……”
“而且,”夏荷的声音更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