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应对梅长苏更累,因为每一句话都要字斟句酌,稍有不慎,就可能露出马脚。
“姑娘,您看,侯爷和夫人也没为难您。”阿竹见她脸色依旧不好,试图安慰。
林晚星却摇了摇头:“他们不是没为难,是在等。等看我到底是个什么人,等看我能带来什么,又会带来什么麻烦。”
她揉了揉额角,对阿竹道:“阿竹,你去准备一下,明日……我想去苏先生的宅子拜访。”
既然梅长苏主动递了橄榄枝,她没有理由不接。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去探一探。
阿竹虽有疑虑,但还是恭敬应下:“是,姑娘。”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晚星便醒了。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襦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发间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阿竹替她准备了几样岭南特产的蜜饯和一匣上好的新茶,作为拜访的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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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离宁国侯府,穿过几条街巷,最终停在了一处清幽的宅院前。
这便是苏宅。
与宁国侯府的气派不同,苏宅的门庭低调许多,是寻常的黑漆大门,门口也只有一个老仆候着。但细看之下,那门上的铜环、门旁的石墩,都透着一股低调的精致。
“请问,苏先生可在府上?”林晚星下了马车,对那老仆问道。
老仆见她气质清雅,又得知是“林姑娘”,连忙恭敬地应道:“林姑娘请进,我家先生已在书房等候了。”
跟着老仆穿过抄手游廊,庭院里种着许多竹子,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更显清幽。林晚星的心情莫名平静了许多,或许是这院子的氛围,或许是……即将再次面对梅长苏的宿命感。
书房在院子的最深处,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墨香与药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梅长苏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给他苍白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竟削弱了几分他身上的疏离感。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是林晚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漾开温和的笑意:“林姑娘倒是准时。”
“不请自来,叨扰先生了。”林晚星微微福身,将阿竹递过来的礼盒奉上,“一点岭南的薄礼,不成敬意。”
“林姑娘太客气了。”梅长苏示意旁边的书童接过礼盒,又对林晚星道,“请坐。”
林晚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书童奉上了热茶。
“昨日匆忙,倒是忘了问,林姑娘此次来金陵,是打算长住,还是……?”梅长苏放下书卷,端起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她脸上。
“暂时还没想好。”林晚星坦诚道,“先在侯府住下,看看京中情形再说。”
“也是。”梅长苏点点头,“金陵城看着平静,实则……变数很多。林姑娘一个人,还是要多保重。”
他的语气很真诚,仿佛真的是在关心一个初来乍到的弱女子。
林晚星抬眸看他:“多谢苏先生关心。昨日听先生提及,金陵城‘底下的事不少’,不知是哪些事?”
她想试探一下,梅长苏到底想让她知道多少。
梅长苏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微微一怔,随即笑了:“林姑娘倒是直率。”他顿了顿,目光飘向窗外的竹林,语气轻描淡写,“无非是些朝堂纷争,权贵倾轧罢了。与姑娘无关,姑娘不必深究。”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林晚星心里有些无奈,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好奇的神色:“可我总觉得,这金陵城的‘静’,很不寻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梅长苏闻言,终于将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这一次,那目光里的探究更深了些:“林姑娘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说不上来,”林晚星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茶杯的边缘,“或许是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