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它好,它就开花给你看。”
花千骨在一旁听着,忽然插嘴:“尊上昨日还说,人其实也一样,只要真心待着,总会被看见的。”她这话一出,自己先红了脸,低下头小口抿着杏仁豆腐,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林晚星看着白子画把野菊插进瓶里,金黄的花瓣衬着青瓷瓶,倒比宫里的名花多了几分野趣。“确实。”她轻声应道,目光落在画纸上的露珠,忽然觉得那几滴“泪”更像晨露了——不是伤感,是落在心尖的清甜。
午后的阳光渐渐热起来,林晚星把画搬到廊下晾晒,自己搬了把竹椅坐在旁边,看白子画在石桌上研磨。他今日换了身月白的常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倒比野菊更像“素心”二字。
“明日要去山下历练,”他忽然开口,墨条在砚台里转着圈,“带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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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竹椅的纹路:“弟子们怎么办?”
“有小骨盯着。”他抬眼时,目光正好撞上她的,带着点笑意,“她说想试试代管几日,我答应了。”
远处传来花千骨指挥师弟们练剑的声音,比刚才更响亮了些。林晚星望着那片晃动的剑影,忽然觉得,有些花谢了确实不可惜,毕竟有新的花苞正攒着劲要开。
傍晚收画时,那几滴露珠已经干透,墨色沉淀下来,倒比昨日的昙花更添了几分生气。白子画把画折好放进锦袋,又从里面取出个小小的锦囊递给她:“昨日画的昙花,我拓了个扇面,你带着。”
锦囊里装着把竹骨扇,展开来,昙花的轮廓比画纸上的更淡些,晨露却拓得格外清晰,像真的沾在扇面上,摇一摇都能感觉到湿意。“下山带着,防蚊虫。”他补充道,耳尖却悄悄泛了红。
林晚星捏着扇柄,竹凉透过掌心漫上来,混着野菊的香,像把整个清晨都揣在了手里。她忽然想起昨夜他衣襟上的皂角香,此刻才明白,有些念想不必藏在锦袋里,它会像晨露落在兰草上,自然而然地渗进日子里,带着清润的甜。
夜里收拾行李时,花千骨敲开了她的门,手里捧着个布包:“师姐,这是我攒的桂花糖,下山路上吃。”布包上绣着朵小小的桂花,针脚歪歪扭扭,却看得人心里暖烘烘的。
“你不恨我了?”林晚星接过糖时,见她手里还攥着本画谱,封面上是幅没画完的兰草。
花千骨的脸又红了,挠了挠头:“尊上说,真正的喜欢不是抢,是看着对方好。”她翻开画谱,指着那株兰草,“我画不好,你能教教我吗?等你们回来的时候。”
林晚星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长留山的夜,比昨夜的昙花更值得记挂。她摸了摸小骨的头,像白子画昨夜替她理鬓发那样轻柔:“好,等我们回来,教你画带露珠的兰草。”
第二日清晨,山下的露水还没干时,林晚星跟着白子画上了路。竹篮里的野菊插在车帘边,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摇曳,偶尔有花瓣落在她膝头的扇面上,像给那朵昙花添了点新妆。
白子画坐在对面翻着本医书,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林晚星忽然想起画纸上的露珠,原来有些温暖,真的会像露水滴落那样,悄无声息,却浸润了整个晨光。
她轻轻摇开折扇,昙花的轮廓在风里晃了晃,晨露的墨痕被吹得仿佛真的在动。马车外传来花千骨的吆喝声,她正带着弟子们练剑,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水——
“一二三四!剑要稳!”
“像尊上说的,心定了,剑就稳了!”
林晚星把扇面合上时,听见白子画低低地笑了一声。她抬头望过去,见他正看着自己,眼底的光比晨露更亮,像藏着整片长留山的晨光。
车窗外,野菊的花瓣又落了一片,粘在扇面上,恰好遮住了那行“恰如君旁”的“君”字,倒像是花自己也懂了这心意,悄悄替他们藏了这抹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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