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人’,跟身份无关。您要是不收,小的可没法回禀。”他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放下锦盒便躬身退了出去。
看着桌上这套沉甸甸的赏赐,沈眉庄忧心更重:“这可如何是好?皇上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将锦盒盖好:“先收起来吧。皇上的心意,奴婢领了,但这东西,绝不能用。”她知道,一旦用了这文房四宝,就等于默认了他的特殊对待,之前苦心维持的“疏离”人设便会出现裂痕。
可她没料到,雍正的动作会这么快。
午后,她正在书房整理沈眉庄的书稿,苏培盛竟亲自来了。他满脸堆笑,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张梨花木的书桌。
“林姑娘,皇上说您平日帮小主整理书籍,原来那张旧书桌太矮,伤腰。特意让人打了张新的送来,您瞧瞧合不合用。”苏培盛笑眯眯地指挥小太监把书桌摆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棂正好落在桌面上,“这木料是南边新贡的,据说坐着看书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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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看着那张雕工精致的书桌,心里咯噔一下。皇上这是步步紧逼,不仅要送东西,还要将“特殊”明目张胆地摆在所有人面前。
“苏公公,替我谢过皇上,但这书桌……”
“哎,林姑娘别说了。”苏培盛打断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皇上昨晚回宫后,翻了您前几日给小主抄的诗集,说您的字‘骨清神秀,如其人’。这书桌,是皇上亲自画的图纸呢。”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林晚星心里。她给沈眉庄抄的诗集,不过是随手为之,竟被皇上看到了?看来碎玉轩里,早已遍布皇上的眼线。
“公公的意思,奴婢懂了。”林晚星敛了敛神色,“替我谢皇上恩典。”
苏培盛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皇上还说,要是林姑娘觉得哪里不合适,尽管让人去养心殿说一声,再改。”说完,又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他走后,流朱看着那张新书桌,急得团团转:“姐姐,皇上这分明是要把您推到风口浪尖上!您看宫里那些人的眼睛,怕是早就盯着咱们碎玉轩了!”
林晚星走到书桌前,指尖拂过光滑的桌面。阳光落在上面,暖得有些刺眼。“我知道。”她低声道,“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林晚星,是他看重的人。”
沈眉庄走了进来,脸色苍白:“方才路过的嫔妃们,看咱们碎玉轩的眼神都不对了。晚星,这样下去,你会被她们撕碎的。”
林晚星转过身,目光坚定:“小主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更不会连累碎玉轩。”她顿了顿,“皇上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守好本分。他给的东西可以收着,但绝不能恃宠而骄。往后,我会更低调,除了给小主做事,尽量不出碎玉轩的门。”
“可皇上要是再来呢?”流朱问。
“他来,我便守着宫女的本分伺候,不多言,不多看。”林晚星看着窗外的栀子花,“‘清冷’二字,不止是疏离,更是自保。”
接下来的几日,林晚星果然如自己所说,除了在书房帮沈眉庄整理书籍,便是在小厨房研究新的墨锭配方——她寻来松烟、桐油、麝香等材料,想亲手做几方墨锭,既不辜负皇上的赏赐,又能避开直接使用那套珍品的锋芒。
流朱看着她埋首在墨粉里,鼻尖沾了点黑色,忍不住笑道:“姐姐这是要当墨匠了?”
林晚星擦了擦鼻尖,脸上沾了更多墨痕,倒添了几分烟火气。“亲手做的,用着安心。”她将和好的墨团放进模具里,“皇上赏的那套,就当是镇宅的摆设吧。”
可她没算到,雍正会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正撞见她满脸墨痕的样子。
“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显然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
林晚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擦脸,反而越擦越花。流朱赶紧递上帕子,她接过胡乱擦了擦,才福身行礼:“参见皇上。”
雍正走进来,目光落在她没擦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