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舀起粥盛进碗里,“队里有事,归墟边缘的石碑倒了几块,可能是昨晚镇魂阵的余波,我得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林晚星放下糖罐,起身想拿外套。
“不行。”张启山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石碑附近可能还有蚀骨雾的残留,你刚认门,魂力还不稳,待在这等我。”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铜哨,“有事就吹这个,我随叫随到。”
铜哨是古铜色的,上面刻着和守心树一样的眼睛纹路。林晚星捏着铜哨,看着他抓起承影剑匆匆离开,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像刚被填满的糖罐又被掏空了一块。
她坐回灶台边,慢慢喝着桂花粥。粥里的桂花浮在水面,让她想起忘川河里那些缠着红绳的影子。张启山说那是没来得及转世的念想,可她总觉得,那些影子更像在等什么人,等一个能认出他们、记得他们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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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块断裂的石碑,碑上刻着的“守”字被拦腰截断,断口处缠着黑色的雾气,像有活物在里面蠕动。
发信人没有署名,但林晚星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认出那石碑,是归墟外围的“界碑”,张启山说过,界碑倒了,就意味着蚀骨雾可能外泄,会影响到附近的村子。
她抓起桌上的守心香和铜哨,快步冲出小瓦房。刚到祠堂门口,就遇见了独眼族老,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正往村外走。
“丫头,你去哪?”独眼族老眯起仅存的右眼,“启山不是让你等着吗?”
“界碑倒了,我得去帮他。”林晚星举了举手机里的照片。
独眼族老的脸色变了变,从布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罗盘,罗盘的指针正疯狂转动,指向村外的方向:“不止倒了一块,是七块!蚀骨雾已经漫到山脚下的王家村了!”他把罗盘塞给林晚星,“这是‘寻雾盘’,能指蚀骨雾的源头,你拿着,快去找启山!”
王家村离祠堂不到三里路,林晚星一路跑着,寻雾盘的指针始终指着村子深处。越靠近村子,空气里的甜香就越浓,不是桂花糖的甜,是种发腻的、像腐烂水果的甜,闻着让人头晕。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村民正蹲在地上呕吐,脸色发青,其中一个小孩抽搐着,皮肤下隐约有黑色的纹路在游动。林晚星认出那是蚀骨雾侵入的症状,赶紧掏出守心香,用打火机点燃。
清香散开时,村民们的呕吐渐渐停止,小孩的抽搐也缓和了些。“快带他们往祠堂跑!”林晚星对一个清醒些的村民喊道,“那里有镇魂阵的余波,能挡一阵子!”
她顺着寻雾盘的指引往村里走,越往里走,黑色雾气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雾气里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像有人在耳边梳头,又像无数只手在抓挠地面。
“张启山!”林晚星掏出铜哨,用力吹响。哨音尖锐,却只在雾气里传出不远,就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她握紧寻雾盘,罗盘的指针突然剧烈晃动,指向村东头的老磨坊。磨坊的木门虚掩着,黑色雾气正从门缝里往外冒,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林晚星推开门,磨坊里弥漫着那股发腻的甜香,正中央的石磨上,盘着团漆黑的雾气,雾气里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是蚀骨雾凝聚成的实体!
而张启山靠在磨坊的墙角,脸色苍白,嘴角渗着血丝,承影剑掉在地上,蓝光黯淡,显然受了伤。他的脚踝缠着黑色的雾气,那些雾气正顺着皮肤往上爬,靠近心脏的位置。
“别过来!”张启山的声音沙哑,“这雾能蚀心,你刚认门,扛不住的!”
林晚星却没停步,她掏出守心香,借着香火的微光,看清了石磨上的雾气——雾气里缠着无数细小的红绳,红绳的尽头,是些模糊的人脸,其中一张,赫然是张建军的样子!
“这些不是普通的蚀骨雾!”林晚星突然明白过来,“是界碑镇压的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