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袍。
“专心些。”墨渊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松开手时,指尖却在她的腕间多停留了片刻,“再过几日便要去天界,灵力若跟不上,会吃苦头。”
林晚星点头应着,心里却在想,方才他靠近时,她好像听见了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不像个被寒毒缠身三百年的人。她偷偷抬眼,见他正望着远处的雪山,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很柔和,连那道因常年蹙眉留下的浅纹都淡了些。
夜里,她坐在灯下绣帕子。那块绣了半朵红梅的帕子,如今终于要完工了。她想起墨渊案上那块绣着半朵墨梅的帕子,忽然灵机一动,在红梅旁边添了几笔,绣出半朵墨梅,两朵花依偎着,像极了此刻她心里的情意。
正绣着,窗外传来轻响。她探头一看,只见墨渊站在梅树下,望着寒潭的方向,背影有些单薄。她想起司药师兄说的,每到月圆前,上神的寒毒总会加重些。犹豫了片刻,她拿起那件带着药香的披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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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她将披风递过去,“夜里风凉。”
墨渊转过身,眼底带着点疲惫,脸色比白日里苍白些。“还没睡?”他接过披风披上,药香混着梅香漫开来,让他紧绷的肩背松了些。
“在绣东西。”林晚星指了指房里的灯光,“上神是不是……寒毒又犯了?”
墨渊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老毛病了。”他看着寒潭水面的冰纹,“幽冥渊的寒气,总在月圆前最盛。”
林晚星想起那枚“星”字玉佩,连忙解下来递给他:“这个您先戴着,暖玉能安神。”
墨渊看着她递过来的玉佩,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暖融融的。他没有接,反而从袖袋里取出自己那块“渊”字玉佩,放在她的掌心:“这样,就都有了。”
两块玉佩在她掌心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应和着什么。林晚星握着玉佩,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仿佛这两块玉能替他们挡住所有的寒意。
“上神,”她鼓起勇气问,“三百年前的幽冥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渊望着寒潭的眼睛暗了暗,像是落了层雪。“那时天界与妖族开战,我率天兵驻守幽冥渊。”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妖族首领以自身妖丹为引,布下寒煞阵,我为了破阵,强行催动灵力,被寒气侵了心脉。”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披风的系带:“同去的天兵……都没能回来。”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揪,她终于明白,他眼底的孤寂不是因为寒毒,而是因为三百年前那场惨烈的离别。她想起他案上那些泛黄的兵书,想起他偶尔对着剑谱出神的样子,原来那些看似冷漠的背后,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伤痛。
“他们……一定很敬重您。”她轻声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地补充,“就像我敬重您一样。”
墨渊看着她,忽然笑了,那笑意里带着点释然,像冰雪初融。“你和他们不一样。”他说,“他们敬我是战神,你……”他没说下去,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林晚星的心跳得飞快,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他的指尖带着暖意,驱散了夜的寒凉。直到他收回手,她才小声说:“等从天界回来,我给您绣个大点的香囊,放更多的梅花瓣。”
“好。”墨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还要绣莲花吗?”
“嗯!”她用力点头,“绣一大朵,还要绣上暖锋剑的缠枝莲。”
回到房里时,林晚星发现掌心的两块玉佩都暖融融的,像是被彼此的温度焐热了。她把“渊”字玉佩系在颈间,贴着心口的位置,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温度,和自己的心跳一起,沉稳而有力。
离天界之行只剩三日时,司药师兄送来一叠天界的舆图,上面标注着各处的灵力分布。“月华台在南天门西侧,那里的月华最纯,但靠近戾气渊,姑娘千万不可靠近。”他指着舆图上一处深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