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南海的珊瑚绒织的,踩上去软乎乎的,比凡间的红毡子舒服多了。”
洛水女神则在摆弄桌上的烛台,烛台是玉雕的莲花形状,点燃的瞬间,花瓣里竟飘出淡淡的梅香。“这是用暖玉髓磨的,和暖锋剑是同一块料子。”她笑着说,“墨渊上神特意让人打的,说要让你走到哪儿都能闻到熟悉的味道。”
林晚星看着忙碌的众仙,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她原以为天界是清冷的,却没想到这里藏着这么多暖意,像王家村的老槐树,看似沉默,却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了年轮里。
墨渊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手里拿着支玉簪,簪头是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花蕊处嵌着颗小小的红宝石,像颗凝结的露珠。“这是我用破妄剑的剑穗融的,”他轻声说,“当年你送我的珍珠,我一直带在身边,如今……算是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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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将玉簪插入她的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三百年前,我没能护住任何人,”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但从今日起,我会护你一生一世,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林晚星仰头看他,阳光穿过桂树枝,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三百年的风霜仿佛都被这光影抚平了。她忽然想起自己在“年轮博物馆”里写下的那句话:“所有的等待,都值得被温柔回应。”
婚期前几日,雷震子突然送来柄长枪,枪杆上缠着红绸,枪尖却用软布包着。“这是瑶光将军的枪,”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年他总说,要亲手给墨渊上神的新娘送上贺礼,如今……我替他送来了。他还说,以后若有谁敢欺负你,这枪第一个不答应。”
林晚星接过长枪,枪杆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戾气,却被红绸的暖意中和了,像是三百年的恩怨,终于在这一刻化作了祝福。
婚礼前一夜,林晚星坐在月华台的桂树下,看着满台的红灯笼,暖锋剑在膝上轻轻颤动。她想起王家村的老槐树,想起张婆婆的槐花糕,想起李哲镜头里那些笑着的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幸福从来不是独自一人的,而是无数人的牵挂织成的网,托着她,从人间到天界,一路安稳。
墨渊走来时,手里提着壶桃花酿,给她斟了杯,酒液里浮着片桂花瓣。“在想什么?”他挨着她坐下,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桂花香。
“在想,”林晚星举杯与他相碰,“若是王家村的人能来看这场婚礼,该多好。”
墨渊笑着点头:“会的。我已让仙官去人间,把‘年轮博物馆’的照片都拓在云纸上,明晚的月光会把照片映在南天门的云海,就像他们都来了一样。”他顿了顿,声音温柔,“我还让人在月华台种了棵槐树,用你带上来的槐籽种的,等它长大了,我们就把各地的槐籽都种在这里,让它成为天界的‘年轮树’。”
林晚星靠在他肩上,看着天边的满月,忽然觉得,所谓的故乡,从来不是固定的地方。只要心里装着牵挂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家。
十五那日,月华台的桂花开得如铺雪,红毯从台阶一直铺到桂树下,两侧站满了前来贺喜的神仙。林晚星提着裙摆走过红毯时,暖锋剑的梅香与桂香交织在一起,引来无数彩蝶,绕着她的裙角飞舞。
墨渊站在桂树下等她,穿着与她同款的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瑶姬绣的锦囊,破妄剑上的红绸在风里轻轻飘动。当太白金星高声念出“礼成”的那一刻,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坚定而温暖。
远处的云海上映出了人间的画面:王家村的老槐树下,张婆婆带着孩子们抛洒槐花,晓冉举着“新婚快乐”的牌子,李哲的相机对着天空,仿佛要把天界的婚礼拍下来,存进“年轮博物馆”里。
林晚星看着那片云海,突然泪湿了眼眶。她知道,此刻人间的槐花正在飘香,阿里山的槐苗正在生长,新疆的馕坑里正烤着带着花香的馕,而天界的月华台上,她与墨渊相握的手,正像两株缠绕的槐树,在时光的年轮里,写下新的约定。
暖锋剑与破妄剑在月光下交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