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往,不是将来。”
林晚星抬头,正撞进他的眼底。他的瞳孔里映着潭水的青,也映着她的影子,像有片小小的海,把她整个人都装了进去。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真正的安宁,不是忘记过往,而是有人愿意陪你面对过往。
“嗯。”她轻轻点头,掌心的玉佩烫得更厉害,金线顺着她的灵力往玄冰里钻,冰面的“心”字突然变得清晰,笔画里竟渗出点点梅香,与她发间的雪灵羽毛相和。
就在这时,潭水突然翻涌起来,一股黑气从潭底冒出来,缠着魏无羡的脚踝往下拖。“不好!是温氏残留的怨气!”江澄祭出紫电,电光劈在黑气上,却只让它更狂暴。
蓝忘机挥出避尘剑,剑气与黑气相撞,激起漫天水雾。林晚星只觉心口的脉络心发烫,金线顺着她的灵力往外涌,与蓝忘机的剑气相缠,在半空织出张光网。奇怪的是,黑气一碰到光网就缩了回去,像怕极了金线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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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金线能克怨气!”魏无羡眼睛一亮,“晚星你快试试,用笛音引金线!”
林晚星取出红梅笛,笛音刚起,金线就活了过来,顺着笛音往黑气里钻。她看见黑气里裹着无数痛苦的面容,都是乱葬岗的冤魂,他们被怨气束缚,不得安息。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怨气也是气,只要给它条出路,就能化作护人的力量。”
“蓝公子,借你的剑穗一用!”林晚星突然喊道。
蓝忘机没有犹豫,解下避尘剑的剑穗扔过去。剑穗上的玉珠刚碰到竹笛,金线就顺着穗子往上缠,将玉珠与梅枝系在一起。林晚星吹起《忘忧》,这次的笛音里没有了怯懦,只有种通透的温柔,金线随着笛音在黑气里游走,像无数只手,轻轻解开怨气的束缚。
黑气里的冤魂渐渐平静下来,化作点点白光,顺着金线往玄冰里钻。玄冰上的“心”字被白光填满,突然裂开细缝,里面露出块小小的玉简,玉简上刻着行字:“心无挂碍,无有恐怖。”
“是高僧的手札!”魏无羡捡起玉简,“听说当年镇压温氏怨气时,有位高僧在此圆寂,原来他把净化怨气的法门藏在这里了!”
江澄的紫电在半空绕了圈,收回时带着些微黑气的余烬:“怨气散了。”他看向林晚星的目光里,多了些认可,“你倒是有些本事。”
林晚星笑了笑,正想说话,却发现蓝忘机的剑穗还缠在她的笛尾。剑穗上的玉珠与红梅相碰,发出清越的声,像在提醒她什么。她解下剑穗递回去,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指尖,两人都顿了顿,像有电流顺着指尖淌过,暖得让人不想松开。
“谢……谢谢蓝公子。”
“该谢你。”他接过剑穗,却没立刻系回剑上,反而用金线将剑穗与她的笛尾系在一起,打了个同心结,“这样,你的笛音里,就有我的剑意了。”
魏无羡在一旁啧啧称奇:“蓝湛你可以啊,这都能想到!以后晚星吹笛,就像你在旁边护着似的!”
江澄轻咳一声,别过脸去,耳根却悄悄泛红。林晚星看着笛尾的剑穗,忽然觉得,云深不知处的三千家规,都敌不过此刻的温柔。原来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悄悄系在对方身上,像剑穗缠着笛尾,像金线缠着梅枝,不用言说,却早已心意相通。
往回走时,林晚星的笛尾一直响,剑穗上的玉珠随着她的脚步轻晃,撞在梅枝上,声清脆。蓝忘机走在她身侧,避尘剑的剑身在晨光里泛着光,剑穗的位置空着,却比平时更灵动,像在期待着什么。
路过祠堂时,林晚星看见蓝启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卷竹简,脸色虽严,眼底却没有怒意。“忘机,”他看向蓝忘机空着的剑穗处,“你的剑穗呢?”
蓝忘机的耳尖微红,却没有躲闪:“赠予友人了。”
蓝启仁的目光落在林晚星的笛尾上,剑穗上的云纹与蓝氏的家纹相和,他沉默了一瞬,忽然说:“《雅正集》有云,君子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