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莫洋大步走进卧室,“你睡沙发!”
“切——!”
接下来的几天,自卫城港爆炸案后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下来。
莫洋带着两人逛遍贵山城的老街巷弄,酸汤鱼的热气模糊了严真真紧锁的眉头,糖画师傅的铜勺在石板上转出剔透的龙纹,高兴举着在人群里笑得像个孩子。
直到第四天深夜,三人踩着酒气走进酒店停车场时,严真真突然拽住莫洋的袖子。
角落里那个穿驼色风衣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拐进通往后花园的月亮门,衣摆被穿堂风掀起的瞬间,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轮廓。
“来了!”严真真的眼神瞬间犀利。
“谁?”高兴下意识挡在两人身前。
莫洋舔了舔微干的嘴唇,“倒是比我预计的要快。”他拍了拍高兴僵硬的肩膀,掌心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的紧绷,“别慌,还没到动家伙的时候。走,过去瞧瞧。”
拐进那条墨色包裹的曲径不过百十来步,莫洋的目光就被老槐树下的锈迹长椅攫住了。
月光在剥落的漆面上流淌成银痕,那个裹着深色风衣的熟悉身影正背对他坐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梭着耳垂,那是他思考时独有的习惯。
“你们在这等我!”莫洋不容置疑地说道。
没等身后的严真真反应,他的鞋底已踩碎满地的婆娑树影,在他看来,任何第三方的存在,只会增加对方的顾忌。
“陈程辰,好久不见了,”莫洋在自顾自在长椅上坐下,双手搭在了椅背上,身下的长椅“吱呀~”作响,“或者说,我该叫你陈队长......当年喜欢在射击场把烟盒摞成金字塔的小子,如今倒成了防御局的旗杆。”
话音落下时,莫洋审视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对方的身上,涟珑的力量被他操控着在掌心的位置集聚。
陈程辰苦笑了一声,眼神开始躲闪,“你早就猜到了?”
“以你的资历和能力,这个队长不给你,还能给谁呢?”莫洋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眼神猛地钉死在对方的视网膜上,“只是,为什么是三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