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点探询,“我说的,对吗?”
“对对对!”高山赶忙附和着将头点得如同捣蒜,连飘在身侧的手都跟着晃,“卢将军说过,不必强求,但有一句话,他让我务必转达。”
“什么话?”高兴猛地上前,伸手就把刚要开口的莫洋拨到旁边,嗓门炸得帐篷顶的帆布都颤。
高山被这架势惊得往后缩了缩,半透明的脖子弯成个弧度,“卢将军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敌人的敌人?”高兴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难道你们跟雁北军,是死对头?”
“是的!是的!”高山怕语气不够重,飘着的身子往前凑了凑,半透明的脑袋都快贴到高兴面前,“水火不容的那种!”
“靠北啦!”高兴一甩手,腰间的多光谱仪跟着晃,绿幽幽的光扫过高山,把他照得时明时暗,“早说啊!害我瞎琢磨半天!”
“这个......”高山又搓了搓自己那不存在的鼻子,姿势透着点局促。
莫洋快步上前,学着高兴刚才的动作,抬手就往高兴后腰推了把,力道刚好把人搡得往后趔趄,“给老子爬,别在这儿瞎起哄。”
“推人干嘛——!”高兴嘴里嘟囔着,脚却实诚地退到帐篷角落,手还下意识摸了摸后腰,只是没再插嘴。
莫洋心里门儿清,作为一名军人,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觉悟是刻在骨子里的,而高山刚才说的,已经是有些越界了,再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他转回头,视线落回严真真脸上,“真真,你怎么看?要不要见?”
毕竟,严真真已经见过卢布灵,她的意见,显然会是他们三人当中最客观的。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的瞬间,严真真缓缓点头,眼尾的弧度里带着笃定,“至少从之前我与卢布灵的接触来看,我觉得,值得走这一遭。不过......”她的视线扫过莫洋和高兴,“还得看你们俩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