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开始发颤，气息死死压在喉咙里，狠声咬出话来，“王八蛋，你是想先冲上去当那只挨枪子的出头鸟？”
高兴的脑袋摇成拨浪鼓，跟着开了口，“不行不行，你不能看着你死！还有啊，我也会异能了啊！我能变......”
“闭嘴！你的异能有失败概率，我们现在输不起！”
刚一说完，莫洋也是不管高兴的反应，趁着严真真一个愣神，闪身站到了严真真的身前。
“莫......”严真真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莫洋厉声截断。
莫洋侧过头，声音发紧却没半分犹豫，“就这样！看好我！控制好天雷，我的命就交到你手里了。如果撑不住，我会大叫，你们以此为信，马上撤退！卢将军在营地出口以西2公里处接应。记住，跑快点！”
“不行——！”
时间，到了。
“下一组！马上上检测台！”体检官的声音已经砸了过来。
莫洋没再回头，身子已经飘向检测台。
刚靠近台阶，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闷，空气像被无形的手攥了攥，又瞬间松开。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抿了抿，他知道，是严真真操控着荧惑虫包围了他。
这个女人嘴上拒绝，但在大是大非的前面，总是能将分寸把握地方恰到好处。
要说莫洋心中一点不怕，那是假的，跟着身前的队伍飘上第一节台阶时，腿肚子多少是有点打颤的。
上到检测台上，莫洋才看清，这检测台的地面就像是精心打磨过的不锈钢镜面，连他眼角不受控的抽搐，都清清楚楚映在上面，反射的亮光照得他都有些眼晕。
几步外，五个圆形站位呈弧状排开，哑光金属上还留着前几个人踩过的浅痕。
莫洋站定的瞬间，眼尾余光飞快扫向严真真，她的眉峰压得极低，眼底的担忧早没了踪影，只剩不容有失的坚毅，像在说 “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他的目光在高兴和高山身上扫过时，头顶的碑光吊灯突然响起“滋滋”声，淡金色的光从吊灯里开始慢慢往外涌。
它是在充能。
就在莫洋微微点头的刹那，吊灯骤然炸出一道金光，直直扎向他。
几乎是同时，严真真指缝间窜出条天雷，只有半截大拇指的大小，精准钻向荧惑虫护盾的缺口。
金光炸开的同时，缺口瞬间彻底封闭！
莫洋的考验，到了。
就在金光在他眼前荡开的那一瞬间，莫洋的视线骤然充血，眼前的一切变得一片血红时，这辈子从未受过的痛楚顺着脊背冲进他的大脑。
他只觉得身边的温度在顷刻间升高，而皮肤就像被成千上万的刀片反复割过，严真真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已经完全模糊。
痛楚还在往深里钻，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钻入，带着倒刺钻进他的血管，顺着鲜血攻轰击向他的胸口处。
莫洋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只想时间快点过去，自己不要倒下，不要被雁北军的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3分钟，这样如凌迟般的痛苦，他足足坚持了3分钟！
痛楚突然消失的刹那，莫洋浑身脱力，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大脑开始疯狂地分泌多巴胺以安抚受尽折磨的身体。
视线慢慢清晰，碑光已经散了，映入眼帘的是严真真望着自己的脸，婆娑的双眼，嘴唇还在微微颤着。
“下一组！”控制台旁的体检官又开口了，这次敲了敲台面，声音更不耐烦，“磨磨蹭蹭的！”
“不！”
莫洋当时就想阻止严真真，这样的痛楚，他宁愿自己承受，他宁愿从头再来，也不愿让严真真和高兴承受这样的痛苦。
严真真抬腿时，狠狠甩给莫洋一个眼刀，无声的嘴唇张合着，莫洋看得出来，严真真只说了一个字——“滚”！
莫洋神情一恍，他心里很清楚严真真为什么会叫他“滚”，他们好不容易混进雁北军，而自己又是艰难地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