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亮了,心脏狂跳起来!
她想起来了!
前世,村东头的王老头家里,有个祖上传下来的破罐子,一直被他用来腌咸菜。
后来王老头穷得揭不开锅,五毛钱卖给了收破烂的。
谁能想到,那罐子几经转手,最后在一场拍卖会上,拍出了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天价!
元青花!
如果……如果能把那东西弄到手……
赵美兰在黑暗中,舔了舔瞬间干涩的嘴唇。
明天一早,就去王老头家!
天刚蒙蒙亮,赵美兰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她揣上那只打了补丁的布包,推开门,清晨的薄雾带着湿冷的草木气扑面而来。
整个村子还在沉睡。
赵美兰步履匆匆,直奔村东头。
王老头家的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
她推门而入,院子里杂草比人高。
“王大爷?”她放轻声音。
一个干瘦的老人从破败的屋里探出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诧异。
“建军家的?这么早,你来做啥?”
“来看看您。”赵美兰脸上堆起最和善的笑,“听说您身子骨不得劲,我给您拿了点东西补补。”
她从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两枚新鲜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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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头的目光瞬间被那两枚鸡蛋黏住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但很快,他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摆了摆手。
“你这孩子,自己家还不够吃,拿来给我干啥。”
“应该的。”赵美兰不由分说,把还带着体温的鸡蛋塞进他枯树皮一样的手里,“大爷,我能进屋坐坐吗?”
“行行行,快进来,屋里坐。”
屋里一股霉味,墙皮大块大块地掉,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
赵美兰的视线飞快地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墙角。
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破旧木箱。
就是它!
“大爷,您这屋子是该好好拾掇拾掇了。”赵美兰状似无意地走到墙角。
“我一个老棺材瓤子,收拾给谁看。”王老头长叹一声。
“您这箱子里装的啥?”她蹲下身,假装好奇。
“祖上剩下的一些破烂玩意儿,没啥用。”王老头摆了摆手。
赵美兰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伸出微微发颤的手,轻轻掀开木箱盖。
箱子里,一个被几块破布包裹着的瓷瓶,正静静地躺在角落,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可只一眼,赵美兰的呼吸就停滞了。
就是它!那流畅的瓶身线条,那在灰尘下若隐若现的独特靛青色,和她前世在报纸上看到的图片一模一样!
“大爷,您这些东西……还留着呢?”赵美兰拿起那个瓷瓶,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
“你要是瞧得上,就拿走。”王老头毫不在意,“看着碍眼,早想当垃圾扔了。”
赵美兰死死掐住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保持清醒。
她压下心头的狂喜,把瓷瓶小心放好,继续在箱子里翻找。
“大爷,我看这些破布和旧书还行,拿回去给我家孩子练字,布还能纳鞋底。要不……这些东西我全包圆了,给您一块钱,您拿去买点盐巴?”
一块钱!
王老头眼睛一亮,这箱子破烂卖给收废品的,顶多给两毛钱!
“行行行!都拿走,都拿走!省得我占地方!”
赵美兰爽快地掏出一块钱递过去,然后将箱子里所有东西一股脑装进自己的大布包里,用那几本旧书稳稳地护住瓷瓶。
“大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好好养身体。”
她抱着沉甸甸的布包,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敢多留。
直到走出院子,拐过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