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一个王麻子,明天还有李麻子、张麻子,你打得过来吗?”
赵美兰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目光缓缓扫过周围一张张看好戏的脸,一字一顿。
“我赵美兰挣钱,是给我自己家挣,给我孩子挣,给我男人挣!”
“我男人心疼我,乐意让我当家,乐意帮我打下手,那是我们两口子关起门来的事,跟你们这些外人,有半毛钱关系?”
她视线一转,冷冷地落在王麻子身上。
“你说我男人靠我,没错,他就靠我了,怎么了?”
“我能挣钱给他花,我高兴,我乐意!你有这个本事吗?你媳妇能让你靠吗?”
王麻子被怼得面红耳赤,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他媳妇要是有赵美兰一半的能耐,他做梦都能笑醒。
“还有,”赵美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刚才说,我会跟我男人前妻一样,跟人跑了?”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看得王麻子心里直发毛。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男人这么好,老实本分又能干,我要是真跑了,村里想嫁给他的黄花大闺女、小寡妇,怕是能从村东头排到村西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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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人群里几个平时对顾建军眉来眼去的小媳妇,脸颊涨得通红。
顾建军也彻底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赵美兰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所以,”赵美兰收起笑容,声音陡然转厉,如刀锋一般。
“以后谁再敢在我家门口嚼舌根,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就别怪我赵美兰,翻脸不认人!”
说完,她一把拉起顾建军的手,转身进屋。
“砰”的一声,院门被甩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一进屋,顾建军就甩开了她的手,像一头挨了打的闷牛,坐在炕沿上,一言不发。
“还气呢?”赵美兰给他倒了杯热水。
“没。”顾建军嘴硬。
“没生气脸黑得能当锅底?”赵美兰坐在他对面,“觉得我刚才在外面那么说,让你丢面子了?”
顾建军沉默,就是默认。
赵美兰看着他这副德行,心里最后一点耐心也被磨没了。
有些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靠劝是劝不醒的。
这个村子,就是个泥潭。
今天这事,只是个开始。只要他们家还在这里,只要她还在挣钱,这种闲言碎语就永远不会断。
她不在乎,但顾建军在乎。
长此以往,这个男人要么被流言逼疯,要么就会反过来成为她挣钱路上的绊脚石。
她的投资环境,绝不允许出现这种不确定因素。
她的合作伙伴,心态必须绝对稳定。
看来,必须快刀斩乱麻。
她心里做出了决断。
“顾建军,”她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们搬家吧。”
“啥?”顾建军猛地抬头,满脸错愕。
“我们搬到县城去。”赵美兰看着他,语气不容置喙。
“去县城干啥?家里好好的!”顾建军想也不想就反对。
“好好的?”赵美兰冷笑,“今天这样,叫好好的?你还想天天为了那点破面子跟人打架?”
“那是他们嘴贱!”
“对,是他们嘴贱。但你能缝上全村人的嘴吗?”赵美兰站起身,在屋里踱步。
“林深和晚秋,开学就是高中生,要去县里上学,每天来回跑,你不心疼?”
“卫国也该上小学了,县城的小学不比村里强一百倍?”
“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生意,在村里已经到顶了。想挣大钱,必须去县城。”
她把一个个理由,像一颗颗钉子,狠狠砸进顾建军的脑子里。
顾建军的心开始动摇,但一想到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