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零件上,起初是震惊,随即,一种近乎痴迷的火焰在他眼中燃起。
他从小就爱拆东西,对这种精密的机械构造,有着天生的狂热。
晚秋虽然不懂,但她能感觉到,妈妈又在做一件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事。
“妈,我……我试试。”林深拿起一把小镊子,屏住呼吸,小心地夹起一个零件,尝试着将它安上电路板。
赵美兰看着儿子专注的侧脸,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她知道,林深这颗未来“商业巨鳄”的种子,正在以她无法想象的速度,破土而出。
她要教他的,不止是如何赚钱,更是如何创造财富。
十字路口的摊位前,一个上午在围观和议论中悄然流逝。
别说电子表,连喇叭裤都一件没卖出去。
顾建军的衬衫后背已经汗湿了一片。
陈小兰嗓子都喊哑了,泄气地蹲在地上,满脸愁容。
“大哥,大嫂这次……是不是玩砸了?这价钱,鬼才买得起啊。”
顾建国也是垂头丧气:“我看悬。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卖裤子吧,十五块一条,好歹有人问。”
就在三人信心即将崩盘之际,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缓缓停在了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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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县城里开这种车的,无一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毛料中山装、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司机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他径直走到摊前,目光扫过那些喇叭裤时没有丝毫停留,直直地落在了那些电子表上。
“这表,怎么卖?”他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股常年发号施令的威严。
顾建军心里一突,猛地站直了身体,舌头都有些打结:“一……一百二十块一块。”
“嗯。”男人只应了一声,便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十二张崭新的“大团结”。
“啪”的一声脆响,那叠钱被干脆利落地拍在桌上。
“给我拿一块。”
那动作,那眼神,仿佛拍下的不是一百二十块,而是十二块钱。
周围的人群死寂,所有人都看傻了。
一百二十块,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了?
顾建军和陈小兰彻底懵了,杵在原地,忘了反应。
还是顾建国最先回过神,他赶紧从盒子正中,拿起那块被当做样品的表,用红布仔仔细细地擦了又擦,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表,直接戴上手腕,抬起胳膊对着太阳光晃了晃,镜面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
说完,他转身就上了车。
伏尔加轿车引擎低吼一声,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尾气和一群目瞪口呆的看客。
整个过程,不足两分钟。
可这两分钟,却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在人群中轰然引爆。
“天呐!真有人买!”
“那不是咱们县食品厂的王厂长吗?!他可真有钱!”
“戴上那表,气派!就是不一样!”
活广告!
这就是赵美兰布下的局,用一个顶级客户,撬动整个县城的欲望!
王厂长买走天价电子表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县城的大街小巷。
不到半小时,摊位前就迎来了第二波客人。
有开饭店的大老板,有跑运输的万元户,还有几个气质不凡、看不出路数的神秘人物。
他们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拍钱。
那架势,仿佛买的不是一百二十块的表,而是五分钱一根的冰棍。
对这群人来说,一百二十块,买的不是看时间的工具。
是面子!是身份!是走在所有人前面的优越感!
顾建军和陈小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