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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记住,要自信。你是唯一一个把市面上所有主流电视机都拆碎了研究的人,在这一点上,你比他们的专家更有发言权。你要让他们相信,在技术层面,我们有能力把成本做到最低,把稳定性做到最高!”
陈建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
跟技术专家过招,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战场。
“赵总放心,我准备好了。”
第三天傍晚,龙金彪终于回来了。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眼圈乌黑,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股亢奋的火焰。
“成了!”
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就让顾建军和陈建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霍先生的秘书回话了,明天晚上七点,在港岛香格里拉酒店,霍先生会跟他的团队,跟我们共进晚餐。”
成了!
真的成了!
顾建军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疯狂擂鼓。
赵美兰却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这只是计划中一个必然会发生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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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准备打仗。”
……
次日晚,六点半,香格里拉酒店顶层豪华包厢。
当赵美兰带着她的“草台班子”推门而入时,顾建军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但他安坐于主位的姿态,以及那双镜片后不动声色的眼睛,都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就是霍振华。
他身边,还坐着三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神情严肃,法令纹深刻,像律师;一个眼神锐利,从陈建华进门起就一直盯着他,像是技术专家;还有一个,则拿着个小本子,安静得像个影子,应该是秘书或助理。
这哪是吃饭。
分明就是一场审判。
“霍先生,您好,我是赵美兰。”
赵美兰却仿佛没有看见对方这森严的阵仗,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霍振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秒,才礼貌性地与她的指尖碰了碰,随即松开。
“赵总,请坐。”他的普通话很标准,但语调里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
分宾主落座,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顾建军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死死记住赵美兰的话,把腰杆挺得像一杆标枪,目不斜视。
霍振华没有急着谈正事,而是慢条斯理地让服务员上菜,聊了些天气、经济之类的场面话。
但他的眼神,却像探照灯一般,不着痕迹地扫过赵美兰团队的每一个人。
当他看到顾建军那一身崭新却依旧显得土气的中山装,和陈建华那书呆子气的局促模样时,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轻视。
这就是从内地来,想画一张七百万美元大饼的团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霍振华终于放下了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而从容。
“赵总,你的商业计划书,我看了。”
他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都瞬间绷紧。
“饼画得很大,很诱人。”
来了!
赵美兰心中一凛,知道正戏开始了。
“但是,”霍振华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饭桌,“这些年,想从我这里拿钱去内地画饼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们说的故事,都比你这份更天花乱坠。”
他伸出两根手指,将那份被赵美兰团队视为心血结晶的计划书,轻轻夹了起来。
然后,像丢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