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哪儿去了？”
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看得陈小兰心里直发毛。
“我……我怎么知道花哪儿去了！”
“反正就是没了！”
陈小兰梗着脖子嘴硬。
“没了啊……”
顾林深拖长了声音，点了点头，似乎是信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看向顾建国。
“叔，听说，你之前在外面跟人赌钱，欠了不少债？”
顾建国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咱们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顾林深不紧不慢地说。
“你猜，要是那些债主知道你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会怎么样？”
顾建国浑身一颤，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辩解，旁边的陈小兰先炸了。
“顾建国！”
一声尖利刺耳的嘶吼，陈小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了上去。
对着顾建国的脸就是一爪子。
“好你个杀千刀的！你敢背着老娘在外面赌钱？！”
顾建国脸上火辣辣地疼，又惊又怕。
他捂着脸连连后退：“你个疯婆子，你干什么！我没有！”
“没有？没有这小崽子会知道？！”
陈小兰彻底疯了。
她辛辛苦苦扒拉来的钱，这男人竟敢拿去喂赌坊？
她上去又抓又挠，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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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赌！我让你赌！”
“你是不是把卖货的钱都拿去填无底洞了？”
“把钱给我吐出来！”
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一个拼命躲，一个追着打，活像一出闹剧。
顾林深好整以暇地拉着晚秋退到一边，免得被误伤。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抱起了胳膊，像是看戏一般，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
晚秋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些担忧，又有些解气。
顾林深冲她安抚地笑了笑，示意她别出声。
等陈小兰打累了，顾建国也一身狼狈地缩在墙角。
两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院子里总算消停了下来。
顾林深这才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闹够了？”
他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砸在两人心口。
顾建国和陈小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顾林深蹲下身，视线与瘫坐在地上的顾建国平齐。
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我最后问一次，钱，去哪儿了？”
陈小兰心里一横，梗着脖子耍赖。
“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有本事你就去报官抓我们！”
她笃定，顾林深不敢把事情闹大。
家丑不可外扬，他爸顾建军那么好面子的人，肯定不会允许。
顾建国也跟着嘴硬：“就是，我们不知道什么钱。”
“好。”
出乎他们意料，顾林深没有再逼问，干脆利落地站起身。
他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屋，还顺手把晚秋也拉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院子里只剩下顾建国和陈小兰，面面相觑。
这就完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心里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像是被吊在了半空中，心乱如麻。
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在他们心头。
接下来几天，这种不安被无限放大。
顾林深像是完全忘了钱的事，既没有去镇上找人，也没有再跟他们说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