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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送何雨水？
娄晓莹筷子一顿。
自家男人竟要把砂锅里剩的半只鸡送人？
她不是总念叨想吃鸡么？杨建国擦擦嘴，上回你怀身子时，她连着送了好几天饭，总该谢谢人家。
娄晓莹轻咬下唇，心中纠结不已。
偿还人情本是应当，可这只老母鸡是杨建国辛苦带回家的，他自己都没顾得上尝几口......
快去吧！
杨建国轻声催促：不过一只老母鸡，往后想吃有的是机会。
早点把人情还清，咱们夫妻本是一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再说了，还完人情你也能踏实些，不必再惦记着欠人家的。
他这般坚持，只愿娄晓莹能在四合院里堂堂正正做人，不欠任何人的情分。
倒不是觉得何雨水不好，只是她有个叫傻柱的哥哥，那混不吝的主儿，将来怕是要生出些是非来。
当家的......
娄晓莹眼眶泛红，心头涌起阵阵暖流。
为了她，丈夫连最爱吃的老母鸡都舍得送人，这份心意让她鼻尖发酸。
细细回想这一天的点点滴滴：让出白面馒头，赶早市买菜，亲手做饭，如今又帮着偿还人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这颗心越发柔软。
虽说往日里杨建国待她冷淡，可如今......她真切体会到了被珍视的滋味！
情动之下，那句藏在心底许久的称呼终于脱口而出。
当初嫁进这四合院，多少带着几分无奈——就像表姐娄晓娥那样，成分不好的出身让她们别无选择。
可此刻，她忽然发觉眼前这个男人，真叫人怦然心动......
想到这里，她双颊飞红，连耳根都染上了霞色。
刚叫我什么来着？
杨建国正逗弄着怀里的闺女，恍惚间似乎听见了那声轻唤。
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没、没什么！
娄晓莹心头鹿撞，慌忙抱起砂锅转身往外走：我这就送去！
望着妻子仓皇的背影，杨建国笑着刮了刮女儿 ** 的小鼻子：乖闺女，你娘这是害臊了呢。
小娃娃咿呀应了声，吃饱了番茄黄芽菜，这会儿又昏昏欲睡起来。
中院里，娄晓莹恰巧碰见归家的何雨水。
几番推让后，那锅香气四溢的炖鸡终究是送了出去。
望着娄晓莹离去的背影，何雨水掩上房门喃喃自语：真是稀奇，杨家什么时候这般阔绰了？
杨建国不过是个初级钳工，每月收入仅有十几二十元，哪会有钱去买老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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