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莉拿来家里的医药箱,动作轻柔地跪坐在花京院身边,打开箱子,取出消毒棉签和创可贴。
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了消毒液,温柔地为花京院额头上那个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伤口进行消毒,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充满了母性的细致与关怀。
花京院怔怔地感受着这份来自陌生人的、毫无保留的温暖,额头上传来的细微刺痛远不及他心中的震荡。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让他困惑不已的问题:“为什么……要救我?我明明是奉DIO之命来刺杀你们的敌人……我甚至差点……”他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行动,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承太郎转动了一下帽檐,将脸别向一边,用他那一贯冷淡、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看不顺眼那种被操控的可怜样子吧。”
他把动机归结为一时兴起,仿佛这只是一件随心所欲、不值一提的小事,刻意掩盖了可能存在的其他情绪。
荷莉细心地为花京院贴上干净的纱布,一边固定边缘,一边抬起头,对花京院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笑容:
“因为啊,我们家承太郎,其实是个非常非常温柔的好孩子呢。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儿子品性的毋庸置疑的肯定和满满的母爱,仿佛在陈述一个世间最自然的真理。
坐在一旁优雅品着茶的时崎狂三,则淡淡地接口道,她的声音平静而通透:
“救人,一定需要什么特别惊天动地的理由吗?”
她轻轻放下白瓷茶杯,发出细微的轻响,那双异色瞳中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平和,“不仅仅是人,即便是路边无辜被欺负的小猫小狗,如果我看到了,并且有能力相助,大概也会忍不住出手吧。这或许……只是一种本能?”
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却道出了一种近乎天生的、对弱小和受困者的怜悯。
听到几人这番算不上什么豪言壮语,却无比真诚、自然、发自内心的回答,花京院典明的心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暖流和深深的感动所充斥。
他低下头,桃红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微微发红的眼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真诚地说道:“……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
包扎完毕后,狂三将一杯新沏的、温度恰到好处的热茶轻轻推到花京院面前,语气平和却自然地切入正题:
“花京院君,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被DIO控制,又为何前来刺杀我们的吗?我们需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花京院深吸一口气,双手捧住那杯温暖的茶水,仿佛从中汲取了一丝力量,开始讲述他那不堪回首的经历:
“大约是在两三个月前,我和家人一起去埃及旅游……”
他描述了自己如何在埃及的市集上偶然遭遇了那个如同太阳神般俊美却散发着致命气息的男人——DIO,DIO如何一眼就看中了他潜藏的替身才能。
“当时……他挟持的是我的表妹,凉子。我为了保护她而被迫召唤出替身与DIO对抗,但……完全不是对手,我的「绿色法皇」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轻易就被他击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屈辱和深深的不甘,“之后,他就在我的额头上种下了那个罪恶的肉芽……等我再次恢复清醒的自我意识时,已经被完全控制,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绝对的命令:来日本,找到并杀死空条承太郎。”
狂三静静地听着,期间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问了一个关键而细致的问题:
“在你被DIO控制之后,他还有没有对你的家人,特别是你那位被挟持过的表妹凉子,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或监控?”
花京院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肯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被控制后,DIO似乎就对我们完全失去了兴趣,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