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忘了爹爹的话……”一面望向族长,“伯翁,这下怎么办?”
族长摸了摸发烫的脑门,“命该如此而已。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汴京贵女个个都想嫁亲王,为什么偏老太太不愿意。要说一朝被蛇咬……先头皇后是直入宫门,确实规矩比天大。可现下官家身子康健,又没立储,嫁给皇子也未必一定会入宫,何必因噎废食。”
作为族长,当然希望族中的小女郎们能有好姻缘,男子在官场打拼,女子夫贵妻荣,全族都跟着有面子。但祖母的担忧,也有她的道理。正因为太子还未册立,才不能和皇子结亲。目下显贵的亲王们,三五年后会是怎样的光景,谁说得准呢。
可今天太子太傅这一掺和,恐怕要出事。这宗族宴哪里还吃得下,自然赶忙辞过了族长,着急赶回家去了。
到了葵园,进门见祖母正和三府大娘子们说话。今天有晤对,做母亲的都操心孩子们的表现,聚在老太太这里等消息。
结果一回头,发现自然气喘吁吁站在门前,朱大娘子站起身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姐姐和兄弟们呢?”
太子太傅中途这一走,事情是按不住的,等宗宴一完,不用族长耆老来报信,爹爹也会把消息带回来。这会儿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自然尽量先定住神,匀了匀气道:“我隔窗看得很明白,家里的姐姐兄弟晤对都很好,很得太子太傅和耆老的欢心。我一个人先跑回来,是因为……因为……”
因为自己答得太好,太子太傅连席都没吃,就跑进宫禀报官家去了吗?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后半截她只好又咽了回去,闷头道:“我不想在那儿吃饭,宗宴每年的口味,我都不喜欢。”
看来是娇娇女挑嘴,大家见没出什么事,就都放心了。
可人刚坐下,后面谈临川就进来了。他不知道自然嘴严没交代,进门就说:“我打发小厮在后面跟随,亲眼见宫傅的马车停在东华门上,人直入禁中了。”
众人听得茫然,老太太却知道不妙,直起脊背问:“究竟怎么回事?真真,你没说实话,还不老老实实交代经过!”
谈临川诧然看向颓败的自然,见她支吾,叹了口气道:“宫傅给五妹妹出了上年会试的考题,谈小雅治国。五妹妹答得好,宫傅拍案叫绝,一着急连席都没吃,上禁中面见官家去了。”
这种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了,大家都知道五丫头学识不错,但从没想过,她还能让太子太傅另眼相看。
众人面面相觑,朱大娘子跌坐回了圈椅里,扣着扶手道:“这宫傅也太着急了,好好的怎么进宫去了。倒也不用发愁,或者城里别家宗族宴上,还有其他报进宫里的姑娘,也未可知。”
谈临川道:“前后十日,只有我们家在办宗宴。”见母亲变了脸色,忙又安抚,“说不定先收集了名单,以后再由官家定夺吧。”
西府的如临大敌,在东府看来,却有几分不识好歹。
“五丫头有真才实学,强压哪里压得住。别人家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们竟然发起愁来了,岂不好笑吗。”李大娘子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真真及笄了,已经是大姑娘了。老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