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都懒得看他:“你把退股协议签了,我马上转账。”
说完把准备好的电子协议发到群里。
景国梁打开一看,脸色瞬间铁青:“你怎么能写让我自愿放弃所持全部股权,自此与医院再无任何法律及经济关联?!这医院有我的一份心血!你这是过河拆桥!”
景辞气极反笑:“过河拆桥?你所谓的心血就是在医院最难的关口,带走大部分医生和刚买的仪器?!还是趁我爸妈尸骨未寒,在灵堂上逼我退股分钱?!”
“我爸妈在为医院四处奔波的时候,你在哪?!你不是到处跟人说你只是医院的员工,跟你没关系嘛!
“现在看我把债务还清了,你又想起心血了?怎么这心血是自来水啊,随开随用?”
“今天我把话放这里,你要么签字,20万我现在就给。要么,我们法庭上见!正好让公安查查医院账上那几笔莫名其妙的采购是怎么回事。”
“你。。。。。。你胡说八道!”景国梁猛地抬手指着景辞,试图用暴怒来掩盖恐慌,“当时医院那个烂摊子,谁沾上谁死!我不走,难道等着跟你爹妈一起陪葬吗?!”
“还要告我?你敢!景辞,我告诉你,没有我撑着,这破医院早完了!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忘恩负义的东西!”
景辞冷笑:“那咱们走着瞧,到时候真查出来什么,可别怪我不讲亲戚情份。”
景国梁还在硬撑,一旁的刘红梅却崩不住了。
“不不不!小辞!咱们可是血亲啊!一家人怎么能闹上公堂?这要传出去,你大伯还怎么在医院干!”
景辞根本不为所动,背上包就要走。
刘红梅只好发狠地推搡着景国梁,压低声音骂:“你别犟了?!快给她签字啊!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全家才甘心?!”
她清楚的很,当初景国梁以采购设备的名义挪了医院500万!本想去股市里翻一番,结果遇上股灾,血本无归!
这窟窿要是被翻出来,别说赔钱,恐怕真要进去吃牢饭!
这番话让景国梁瞬间清醒,想到后果,他脸色青白交替,再也支撑不下去:“等等!我签!我签总行了吧!”
景辞嗤笑一声,转过来看他。
景国梁签完字,把手机重重拍在桌上,痛心疾首地指着景辞骂:“作孽啊!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为了区区20万六亲不认,把亲大伯往死里逼!你爸妈在天之灵要是看见。。。”
景辞立刻截断他的话:“我爸妈只会怨自己眼瞎没看出身边有鬼披人皮!”
说完,她把合约上传系统并备份,给景国梁转去了20万,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老宅,景辞站在路边长舒一口气,虽然碰到了讨厌的家伙,但好歹没白来,总算把景国梁这老狐狸赶出医院!
现在就剩工商变更登记了,要抓紧办掉,免得他又出烂招。
当然她也不会放过景国梁,只是一旦上报经侦,很可能会暴露陆擎,得不偿失。
还是再想办法,看能不能让景国梁自己露出马脚。
禹州城,刺史府书房内。
烛火照在刺史刘通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上。
他面前,跪着个穿着陆家军普通兵士服、神色惶恐的男人。
刘通咬牙切齿道:“你亲眼见到了?”
刘老六吓得一哆嗦,连忙将怀里小心翼翼捧着的一小袋米递上前,声音发颤:“大人明鉴!小人亲眼看见的还吃上了!陆擎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大批粮食,尽是这等颗粒饱满、晶莹剔透的上等精米!弟兄们吃的都是这个!小人冒死偷偷带了些出来,请大人过目!”
刘通一把抓过米袋,扯开绳结,将那白花花的大米倒在书案上。
只见米粒均匀饱满,色泽莹白,透着一股新米的清香,与他库房里那些掺了霉烂陈米、沙石的“好粮”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抓起一把米,肥硕的手指捏的发白,米粒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随即被他恼怒地一把扬了去!
“他何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