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请师父责罚!”
宁清林摆摆手,眼中并无责备,反而带着一丝欣慰:“责罚什么?听到外人如此折辱华山,你若还能心如止水,毫无波澜,为师反倒要怀疑自己是否所托非人了!有血性,是好事。”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透出几分苍凉与无奈:“左冷禅此子,确是枭雄之姿。嵩山……嵩山怕是要乘势而起了。我华山这偌大的名头,这‘五岳盟主’的尊位,终究是要白白便宜了他们嵩山。”
“师父此言差矣!”岳不群眼中精光一闪,斩钉截铁地说道,“天下岂有白白便宜之事?他们既然接下这‘五岳盟主’的名头,就得担起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过去百年,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哪一派不曾在我华山这棵大树下乘凉避祸?如今我华山遭逢大难,也该轮到他们出出力,让我华山……也在这新的大树下,好好歇息,休养生息了!”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宁清林看着眼前这锋芒渐露的弟子,眼中掠过一丝复杂,最终化作释然的赞许:“说得好!我华山眼下最紧要的,便是韬光养晦,积攒力量。好了,这些事暂且放下。随为师去找找你师妹吧,那丫头性子烈,受了委屈,别一个人躲着哭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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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宁中则,岳不群眼中立刻亮起光彩,方才的沉郁一扫而空:“是!师父!”
声音里满是急切。
师徒二人寻遍了宁中则常去的几处地方——后山竹林、她自己的小院、甚至岳不群练剑的崖边,皆不见那抹熟悉的青色身影。
岳不群心中越发焦急,额角都渗出细汗:“师父,师妹不会一气之下跑下山去了吧?”
宁清林眉头微蹙,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莫不是……去了风师弟那里诉苦?”
华山上下,能让宁中则毫无顾忌倾吐委屈的,除了岳不群和她爹,也就只剩那位性情孤僻却对她颇为宠溺的风师叔了。
岳不群一拍额头:“定是如此!”
两人不再迟疑,立刻转向后山思过崖。
尚未走近院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宁中则清脆又带着愤懑的声音,像连珠炮般响着:“……那嵩山的左冷禅,简直欺人太甚!看我们华山人少,就蹬鼻子上脸!还有那泰山的玉玑子,倚老卖老,满口歪理!风师叔,您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偶尔夹杂着风清扬那略带沙哑却饶有兴味的回应:“哦?竟有此事?”
“嗯,接着说。”
“岂有此理!”
仿佛在听一出精彩的大戏。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信步向前。
只见巨石上,宁中则小脸气得红扑扑的,正说得手舞足蹈。
风清扬则斜倚在一张旧竹躺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截枯枝,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点点头。
见到宁清林和岳不群进来,声音戛然而止。
风清扬抬了抬眼皮,目光直接掠过宁清林,落在他脸上,开门见山地问道:“五岳令旗,送出去了?”
宁清林点点头,神色平静无波,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坦然:“嗯,送出去了。如今的华山,空有名头,已无匹配的实力。强留无益,徒惹祸端。”
风清扬闻言,不再多问,只是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他的目光转回到宁中则身上,那浑浊的老眼里,竟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温和与欣赏。
他坐直身体,对着宁清林道:“宁师兄,我看宁丫头今日受了大委屈,心中憋闷。她根骨悟性皆是上佳,尤其这份宁折不弯的性子,对我胃口。我想传她几手剑法,压压惊,也涨涨本事,你看如何?”
宁清林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风师弟……你,你要传她剑法?莫非是……那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风清扬微微颔首,枯瘦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一点,仿佛敲定了什么:“不错。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