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忽然想起,转头对侍立的左冷禅道:“冷禅啊,你两位师叔远道而来,想必也想领略一番我嵩山的雄奇风光。你且带着几位泰山、华山的年轻俊彦四处走走看看,我与你两位师叔还有些要事相商。”
左冷禅立刻躬身应道:“是,师父!”
随即转向天门、岳不群等人,朗声道:“天门师兄,岳师弟,宁师妹,请随小弟一览嵩山景致如何?”
岳不群看向宁清林,见师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心中会意,便拉起宁中则的手,温言道:“有劳左师兄引路。”一行人遂出了会客厅。
左冷禅与丁勉在前引路,泰山派的天门等弟子紧随其后。
岳不群与宁中则则刻意落后几步,不紧不慢地跟着。
远远看去虽是一行人,但亲疏远近,泾渭分明。
走在前头的左冷禅回头瞥了一眼,低头对身旁的丁勉低声吩咐了几句。
丁勉会意,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
待与岳不群二人相距不过几步时,丁勉脸上堆起笑容,故作热络地对岳不群道:“岳师弟,宁师妹,久闻二位剑法超群,武功卓绝。愚兄平日也喜好钻研武学,不知何时有暇,能向二位讨教几招,切磋印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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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倨傲之色,下巴微抬,语气平淡中带着疏离:“华山剑法,博大精深,自是超凡脱俗。只是在下愚钝,尚未学得精髓皮毛,岂敢言高?丁师兄过誉了。”
一旁的宁中则看着师兄这副“高傲”模样,心知他又在扮猪吃虎,准备坑人了,便也配合着微微摇头,声音清脆:“丁师兄说笑了,小妹这点微末功夫,实在不值一提,万万当不起‘厉害’二字。”
丁勉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笑容不变,却故意提高了声调,确保前头的左冷禅也能听见:“诶,宁师妹太过谦了!先前在华山上,师妹那一招‘惊鸿一瞥’的刺剑,快如闪电,可是连我左师兄都未能及时避开呢!虽是‘偷袭’,却也足见师妹剑法之精妙!不知师妹那日所使,究竟是何等绝妙剑招?愚兄心痒难耐,特来请教!”他刻意将“偷袭”二字咬得极重,意图激将。
宁中则心中冷笑,这等粗浅激将法岂能奏效?她正想随口敷衍过去,却听身旁岳不群发出一声轻咳。
宁中则立刻会意,闭口不言。
岳不群顺势接过话头,依旧维持着那副淡淡的高傲姿态,遥遥对着前头的左冷禅方向抱了抱拳:“左师兄,丁师兄,那日不过是我师妹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仅是一式寻常的直刺罢了,并无甚特别名堂。师妹年轻莽撞,若有失礼之处,岳某在此代师妹赔个不是。”言语虽似道歉,神态却无半分歉意。
左冷禅闻声回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摆手道:“岳师弟言重了!切磋较技,难免收手不及,何须挂怀?无妨,无妨!”显得极为大度。
丁勉见话已至此,再纠缠下去反倒显得嵩山气量狭小,只得干笑两声,道:“原来如此,岳师弟倒是坦诚。”随即快步赶上左冷禅,继续热情洋溢地介绍起嵩山的各处名胜古迹来,仿佛刚才的试探从未发生。
岳不群与宁中则依旧落后几步,缓缓而行。
岳不群微微侧头,压低声音对宁中则道:“师妹,行走在外,自身武功路数,尤其是绝招,务必慎之又慎,能藏则藏。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若被有心人窥得虚实,记在心中,他日恐成掣肘。”
宁中则认真地点点头,低声道:“师兄提醒的是,我记住了。”
一行人看似悠闲地游览了嵩山几处着名景观,然而每到一处演武场或弟子聚居之地,左冷禅与丁勉总会“不经意”地展示嵩山弟子习武的盛况。
但见演武场上,成百上千名弟子身着统一劲装,呼喝练剑,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更有不少隐秘的练功场所,仅供内门精英使用,可见嵩山底蕴之深厚,财力之惊人。
左冷禅更是“无意”提及,嵩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