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翠浮青”等招数。
岳不群早已试出对方深浅,见他强攻,便刻意收敛内力,放缓速度,只用那几招基础华山剑法从容应对。
“有凤来仪”、“天绅倒悬”、“金玉满堂”,剑招朴实无华,却守得滴水不漏,攻得恰到好处,将钟镇牢牢压制,却又引他不断施展嵩山剑法。
一旁的丁勉、陆柏、费彬看得眉头紧锁。
他们见岳不群翻来覆去就使那几招入门剑法,却把自家师弟的嵩山剑法引得施展了大半,心中焦急。
丁勉忍不住大声道:“岳师弟!华山剑法博大精深,闻名遐迩,何必只用这基础招式?何不使出几手精妙绝技,让我等也开开眼界,饱饱眼福?”
宁中则早就看穿他们心思,闻言冷哼一声,脆声道:“哼!我华山派便是这基础剑法,放到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功夫!对付这位钟师兄,我师兄用这几招已是绰绰有余!再多用几招,岂不是欺负人?”她伶牙俐齿,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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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镇本就打得憋屈,被岳不群当猴耍一般,此刻再听宁中则这番奚落,顿时羞怒交加,热血直冲头顶!
他见岳不群始终留手,料定对方不敢真伤自己,胆气陡生,竟不顾一切地使出了他尚未完全掌握、威力最大却也最凶险的一招——“千古人龙”!
此招全攻无守,孤注一掷!
钟镇暴喝一声,全身内力灌注剑身,长剑化作一道匹练寒光,以横扫千军之势,猛力横削向岳不群腰腹!拼尽全力之下,倒也真有几分慑人气势!
岳不群眼神微冷,却不慌不忙。
只见他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然滑退半步,那凌厉无匹的剑锋,堪堪擦着他身前衣襟划过,连一丝布角都未曾沾到!
就在钟镇招式用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岳不群足下一点,如鬼魅般瞬间欺近!
手腕轻抬,长剑似缓似疾地向前一递!
剑尖寒芒,已稳稳停在钟镇咽喉前三寸之处!森然剑气,激得钟镇喉头皮肤一阵战栗!
岳不群手腕一翻,长剑无声归鞘,依旧是那副平淡无波的语气:“承让。钟师弟,你败了。”
钟镇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羞愤难当。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猛地一跺脚,转身便走,连礼数都顾不上了。
丁勉看着钟镇狼狈离去,又见岳不群如此轻易取胜,竟连华山精妙剑招的影子都没逼出几分,心中又惊又急。
他强笑道:“岳师弟剑法通神,实在令人佩服!只是……只是这来来回回,尽是些江湖同道都知晓的基础剑招,未免……未免有些不够尽兴?不知师弟可否施展一二华山绝技,让我等也开开眼界,一睹为快?”
岳不群目光平静地看向丁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丁师兄有所不知。华山其他剑招,岳某尚未练至纯熟,一旦使出,恐难收发由心,万一失手伤了同门性命,岂不伤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和气?还是点到为止,切磋印证为上。”他言辞滴水不漏,将丁勉的请求轻轻挡回。
丁勉笑容僵在脸上,一时语塞,只能尴尬地“呵呵”两声。
旁边的费彬性子更急,眼见试探无果,按捺不住,“锵啷”一声拔剑出鞘,沉声道:“岳兄剑法高明,费某不才,也想讨教几招!”话音未落,长剑已如毒蛇吐信,直刺岳不群肩井穴!
岳不群这次却不再给他施展嵩山剑法的机会。
他眼神一凝,手腕微动,长剑后发先至,剑光一闪!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费彬只觉一股沛然巨力自剑身传来,虎口剧痛,长剑竟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岳不群长剑早已收回,仿佛从未动过。
他依旧淡淡一句:“承让了,费师兄。”
转瞬之间,连败两人!
丁勉、陆柏脸色难看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