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剑光已如匹练般划破混乱的战场,精准无比地刺向任我行攻向李贺云后心的凌厉掌风。
“铿!”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宁清林的佩剑“养吾剑”带着一股中正平和的浩然之气,硬生生截断了任我行这必杀的一击!
任我行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浑厚劲力从剑上传来,竟将他势在必得的一掌荡开,心头不由一凛,攻势为之一滞。
他霍然转身,看清来人,狂傲的脸上也掠过一丝凝重:“宁清林?哼!来得正好!”
他深知眼前这位华山掌门乃是正道中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一身混元功修为深湛,是当下正道阵营当之无愧的最高战力,绝非易与之辈。
一股强烈的战意在他眼中升腾。
就在任我行被宁清林牵制住的瞬间,早已红了眼的嵩山弟子们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几名长老不顾自身伤势,奋力架起几乎脱力的掌门李贺云,迅速向后方相对安全的地带撤离。
李贺云虽身受重伤,神智却还清醒,临退之际,他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入怀,紧紧攥住了那面象征着五岳盟主身份、此刻却如烫手山芋般的“五岳令旗”,将其牢牢揣进怀中,仿佛那是最后的希望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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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正在与任我行激斗的宁清林,随即被弟子们迅速带离险境。
宁清林此刻哪有闲暇去管李贺云的去向。
任我行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地向他倾泻而来!
这魔头的招式看似大开大合,并无太多精妙繁复的变化,但每一拳、每一掌都蕴含着惊世骇俗的磅礴内力,掌风呼啸如雷,劲气四溢,刮得人面皮生疼。
宁清林屏气凝神,将华山气宗绝学“养吾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
这套剑法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注重防御与蓄势,剑势圆融绵密,如同构建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然而,任我行的内力实在太过霸道雄浑,每一次兵刃相交,都如同重锤轰击。
宁清林只觉手中的“养吾剑”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哀鸣,剑身剧烈震颤,虎口隐隐发麻。
那精钢锻造的剑刃之上,竟已悄然浮现出细微的裂痕!
剑,快要撑不住了!
宁清林心中雪亮,对方的内力冲击一次强过一次。
任我行久经战阵,眼力何等毒辣。
他敏锐地捕捉到宁清林剑势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以及那柄长剑发出的细微异响。
他心中狂喜,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宁清林,你的破铜烂铁要撑不住了吧?看老子碎了你这把破剑!”
他攻势骤然加剧,掌风更加凌厉,招招不离宁清林的长剑,显然是要逼迫宁清林硬碰硬,尽快毁掉他手中之剑。
江湖人都知道,华山弟子一身功夫大半系于长剑之上,一旦剑毁,实力必然大打折扣!
宁清林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手中佩剑的状态。
剑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越来越强,裂痕正在迅速扩大蔓延。
他心知肚明,最多再硬接任我行三招,这柄伴随自己多年的爱剑必将寸寸断裂!
然而,这位华山掌门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眼神越发深邃冷静。
他一边沉稳地挥剑格挡,化解着排山倒海般的掌力,一边凝神观察着任我行。
他注意到任我行虽然攻势狂猛,气势逼人,但连续激战、尤其是强行吸纳释信大师庞大内力后未经完全炼化便如此狂暴输出,其自身消耗也必定极其巨大,呼吸已不如初时那般绵长。
更重要的是,岳不群此前关于“吸星大法”隐患的提醒,如同灵光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一个大胆而决绝的计划瞬间在他心中成型。
他不动声色,暗暗将丹田中精纯无比的混元真气默默提起,按照某种玄奥的路径急速运转,等待着那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