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为她夹了一箸清炒时蔬,话锋一转:“只是,若论此谱真正归属,另有一番曲折公案。”
宁中则果然被勾起兴趣:“哦?难道这剑谱,竟是我华山之物不成?”
岳不群摇头又点头:“非也。但它与我华山渊源极深。”
他放下筷子,声音低沉清晰,讲述那段尘封秘辛:“数十年前,莆田少林红叶禅师藏有武学宝典《葵花宝典》。消息走漏,引我华山两位前辈——时任掌门岳肃师祖与其师弟蔡子峰师祖,借拜访之名前往窥探。二人凭惊世记忆,一夜之间各默记下宝典上下两卷内容。”
岳不群语气沉重:“然而,祸根埋下。两位师祖回山后彼此印证,发现上下卷所述武理大相径庭!岳师祖重练气为根本,是为气宗;蔡师祖倡剑招精绝克敌,是为剑宗。二人争执难平,终致动手……一场席卷华山、英才凋零、根基几断的‘剑气之争’,由此而始!”
他叹了口气:“那引得同门相残的《葵花宝典》,最终未能保全。红叶禅师震怒,遣其得意弟子渡元禅师亲上华山责问。岳、蔡二师祖心怀愧疚,亦欲求解惑,便将各自所记坦诚相告。”
岳不群眼中光芒复杂:“谁料,这位渡元禅师,俗家名为林远图!他便是福威镖局创始人!他在华山盘桓数日,聆听精义,豁然贯通,将上下两卷精髓融会。然深知此功凶险,开篇条件断绝世绝大多数男子习练可能。他未返少林,还俗归家,凭感悟创出一套威力绝伦却无需那般极端条件的剑法,便是这《辟邪剑谱》!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东南,源出于此。”
他拿起袈裟轻摩:“真正《葵花宝典》原本,被日月神教前教主夺去,不知所踪。唯余其威名与林家这套脱胎于精髓的剑法。”
他放下袈裟,目光深邃:“我华山‘紫霞神功’,据传创功祖师曾参详过《葵花宝典》残篇,融入其练气化神秘义。如今葵花难觅,便想从这同源‘辟邪剑谱’中,窥得一丝痕迹,印证补全紫霞之道。未曾想,真被我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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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听得心潮起伏,沉默良久才幽幽叹道:“原来这般曲折……难怪师兄执意要寻它。只是……”
她猛地抬头,眼神异常严肃,紧抓岳不群的手恳求道:“师兄,答应我!无论此剑法如何精妙,无论它对紫霞神功有多少助益,你断不可去练那开篇邪法!万万不能!”
“师妹多虑了。”岳不群反握她微凉的手,笑容温暖坦荡,“为夫自有紫霞正道,何须旁门左道?此谱于我,不过镜花水月,映照自身得失罢了。至于练不练……”
他故意停顿,凑到宁中则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促狭笑意:“我练没练,师妹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么?”
“哎呀!你这人!”宁中则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气,粉拳不轻不重捶在他肩头,“总是没个正经!不理你了!”
翌日清晨,凛冽山风卷过演武场。岳不群唤来老仆郭老。老者虽年高,腰背挺直,眼神锐利。
“郭老,”岳不群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山下云海,声音平静蕴含威严,“烦劳放出消息,以我华山派掌门之名,谕示华山方圆百里内所有劫掠行旅的山寨匪窟。给他们两月时间,自行散去,离华山地界越远越好。”
他语气转冷,如绝顶寒冰:“逾期仍盘踞不去者……便休怪我岳不群不讲情面,剑下无情了。”
无形肃杀之气弥漫开来。郭老躬身领命:“老仆明白,定将掌门之意,清晰传到每个贼首耳中。”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山道间。
岳不群交代完毕,赶回“有所不为轩”。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寸步不离陪伴宁中则,亲自指导她修习《易筋锻骨章》。
此篇功法果然神妙,分动、静二途。静功以特殊呼吸法引动内气滋养经脉;动功则是一套舒缓柔和、暗合气血运行的导引术,即便宁中则身怀有孕,习练起来也毫无滞碍。
时光如华山奔流云雾,悄然滑过。冬雪渐融,枯枝抽芽,早春气息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