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门弟子,入门已有三年。弟子查过他的身世,本是山下猎户之子,父母早亡,身世清白简单,平日里沉默寡言,做事也算勤恳。弟子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等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事情!”王景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与痛惜。
“是吗?!”岳不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重的质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不再理会王景的解释,径直走到李罗的尸体前,蹲下身,目光如炬,开始仔细检查。
他先是抓起李罗的右手,用力掰开其紧握的拳头,目光落在虎口处——那里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是常年握剑、刻苦练剑留下的印记。
这似乎印证了其华山弟子的身份。
然而,就在岳不群准备移开目光时,他的视线猛地凝固在李元脖子靠近耳根的一小块皮肤上。
那里的肤色与周围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异,边缘似乎有些不自然的卷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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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的心猛地一沉。
他伸出食指,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在那片皮肤边缘试探性地刮了刮,然后猛地用力一撕——“嗤啦!”一声轻响,一张制作精巧、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应声被撕了下来!面具下显露出的脸孔,赫然同样被利刃刮得血肉模糊,如同其他袭击者一般,根本无法辨认原本的容貌!这具尸体根本就不是李元!
“混账!!!!!”岳不群只觉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直冲顶门,瞬间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那张犹带余温的假面狠狠掼在地上,仿佛要将它砸进泥土里。
他双目赤红,如同暴怒的雄狮,对着夜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声怒吼饱含着被愚弄的狂怒、对师父伤势的痛心、对同门惨死的悲愤,以及对幕后黑手阴险毒辣的切齿痛恨,在寂静的林间空地上久久回荡,惊起一片夜鸟。
王景在一旁目睹这惊人的变故,也是骇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指着地上那张狰狞的假面,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那……那原来的李元呢?真正的李元师弟……他人在哪里?”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岳不群胸膛剧烈起伏,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应该……已经死了吧!被灭口了!”这冰冷的话语,如同宣告了一个年轻生命的终结。
敌人不仅设下埋伏,还精心安排了替死鬼,其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和沉重的责任感,沉甸甸地压在了岳不群的心头。
短暂的震怒过后,岳不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师父的性命!
他深知师父体内的剧毒如同附骨之疽,随时可能爆发,实在拖延不得。
他强忍着悲痛和愤怒,迅速做出决断,沉声吩咐王景:“此地不宜久留!你速速收敛好我们华山弟子的遗体,动作要快!然后,我们即刻启程,务必尽快赶回华山!师父的伤,一刻也等不得了!”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王景深知事态严重,立刻肃然领命:“是!弟子明白!”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敛同门的尸身。
岳不群则回到宁师父身边,与宁中则一同,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师父。
宁清林此刻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仅凭一口精纯的真气和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
三人不再言语,王景收敛完毕后,一行人背负着同门的遗骸,搀扶着重伤垂危的掌门,带着一身血污与疲惫,顶着沉沉夜色,再度踏上了返回华山的路途。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复仇的火焰与救命的急迫在心中交织燃烧。
山路崎岖,夜色如墨。
背负着同门遗骸的王景步履沉重,搀扶着父亲的宁中则忧心如焚,岳不群则一边警惕着四周可能的追兵,一边还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