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吃得“气鼓鼓”,小脸紧绷,看也不看岳不群,只埋头对付碗中米饭,仿佛那是某个可恶家伙的化身。
岳不群则在一旁小心翼翼陪着笑脸,殷勤布菜,腰间软肉犹自隐隐作痛。
饭后收拾妥当,宁中则似豁出去了,带着股“破罐破摔”的决绝,气呼呼又从抽屉拿出那件未完成的小衣,坐回窗边,拈起针线,再次认认真真、一针一线缝了起来。
神情专注,较之面对强敌时更甚百倍,宛若进行神圣仪式。
岳不群托腮坐于一旁,目光温柔注视。
那件小衣在他眼中,针脚依旧歪扭,形状东倒西歪,袖口长短不一,衣襟缝得歪斜。
他拼命憋笑,脸憋得通红,腮帮鼓起,喉头滚动强咽笑意。
好不容易平复,他轻咳一声,伸手轻轻握住宁中则执着针线的手。
宁中则动作一顿,疑惑抬眼。
岳不群一脸“关切”地将妻子纤细手指拉到眼前,翻来覆去仔细查看,指尖在她柔软指腹轻轻摩挲,煞有介事念叨:“让为夫看看,可曾被针扎着?这细皮嫩肉的……”——嗯,戏文里体贴相公,不都这般么?
宁中则被他这做作模样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用力抽回手,下巴微扬,带着习武之人的傲娇:“哼!笑话!我宁中则好歹也是使剑的!手腕稳得很!怎会被这小小绣花针扎着?你也太小看人了!”竭力维持“高手”尊严。
“是是是!师妹剑法通玄,手腕稳如磐石,自然不会……”岳不群连连点头附和,目光却不自觉瞟向那件“奇装”,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不过嘛,这衣服……咳咳……咱家娃娃穿上去……噗嗤……”话音未落,强忍半日的笑意如决堤洪水,再次喷薄!
“岳——不——群!”宁中则彻底炸毛,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那点可怜的“高手尊严”被碾得粉碎!
她丢下针线,如雌豹般扑上,双手齐出,精准袭向他腰间“战略要地”,左右开弓,用尽全力狠狠旋转拧下!
“嗷嗷嗷——!!!!”岳不群惨叫声瞬间拔高数度,响彻云霄,疼得从椅上弹起,原地跳脚,“错了错了!师妹!女侠!饶命啊!再拧就断了!”眼泪几欲迸出。
看着丈夫夸张的“痛苦”表情,宁中则胸中羞恼消解大半,自己亦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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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重新拿起那饱受“嘲笑”的小衣,看着自己那实在难称美观的“杰作”,明眸中仍不由自主蒙上失落水雾,小嘴微撅,声音低低带着委屈:“果然……还是不能用啊……我是不是……很笨?”生平第一次,对女红感到了挫败。
岳不群心头一软,所有玩笑心思烟消云散。
他立刻上前,将失落的妻子温柔拥入怀中,大手轻抚其背,温声安慰:“怎么会?傻师妹!离咱们孩儿出生,时日还长!”他低头,亲昵蹭了蹭她发顶:“你那般聪慧,学什么不快?慢慢来,一日缝上几针,总能做好!就算……咳……”他顿了顿,似想寻更妥帖说法,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就算真做不好,咱娃娃也绝不嫌弃!大不了……爹娘一起动手,给她直接套上!暖和就行!哈哈哈……”说着说着,自己又忍俊不禁。
“你!讨厌!”宁中则被他这“直接套上”的论调气得跺脚,狠狠剜他一眼,一把推开,转身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后脑勺,决心暂时不理这没正形的夫君了!
此后时日,华山之上难得平静。
岳不群每日功课雷打不动:天未明即起,寻清幽绝壁,面朝东方初升紫气,凝神静气,运转那玄奥莫测的《紫霞神功》。
体内磅礴内力如大江奔流,循环周天,每搬运一次,对此华山镇派绝学的领悟便深一层,紫霞氤氲,气韵悠长。
此外,他多了一项隐秘而紧要的“功课”——尝试沟通体内那枚神秘“界匙”。
自那日奇遇后,这来自异界的钥匙便沉寂丹田深处,如死物。
岳不群每日分出一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