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竟也被那点送上门来的金银财货迷了眼,沾沾自喜,以为那些墙头草是真心归附,却看不透这背后的算计和毒药!”
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摸索着,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铁牌。铁牌古朴,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正面清晰地刻着两个古朴遒劲的大字——“华山”。
郭老双手捧着这块象征华山情报网络最高权柄的铁牌,眼神复杂地看了片刻,最终将其郑重地递向王景:“王景,拿着吧。从今日起,华山所有的眼线、暗桩、消息渠道,便由你全权执掌调度!老头子……该退位让贤了。”
王景浑身剧震!看着递到眼前的铁牌,如同看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连连摆手,脸上满是惶恐与推拒:“郭老!这……这万万不可!小子何德何能?辈分低微,资历浅薄,怎敢担此重任!华山的情报网,是您老一手经营、呕心沥血才建立起来的,唯有您老坐镇,方能如臂使指!还请郭老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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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你就接着吧。”岳不群平淡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王景的推拒,“郭老年事已高,精力不比从前。如今既要操持偌大华山的后勤供给,已是殚精竭虑。情报一道,讲究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反应迅捷,更需要充沛的精力与敏锐的头脑去梳理、判断、决策。”
他的目光落在王景身上,带着深切的期许,“放眼如今的华山,论忠心、论能力、论精力,舍你其谁?这个担子,非你莫属!”
“这……”王景看着岳不群信任的目光,又看向郭老那虽有不舍却更多是释然与鼓励的眼神,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上头顶!他不再犹豫,猛地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以最郑重的姿态,接过了那块沉甸甸的铁牌!入手冰凉,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斩钉截铁:“弟子王景,领命!定不负掌门、郭老重托!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他知道这一天会来,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重!
小院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岳不群指节轻叩石桌发出的、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笃笃声。
这声音不急不缓,如同沉稳的心跳,又像是在无声地丈量着时间。足足过了半刻钟,那敲击声才戛然而止。
岳不群的目光投向郭老,开口道:“郭老,您是江湖上的老前辈,门道规矩都熟。有劳您,替我起草一份东西。”
“掌门请吩咐。”郭老立刻打起精神。
“起草一份合约。”岳不群语气平静,却蕴含着石破天惊的力量,“一份……能网罗整个陕西境内所有镖局的联合合约!”
“嘶——!”
“什么?!”
郭老和王景几乎是同时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瞪得溜圆!网罗陕西所有镖局?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简直是要一口吞下整个陕西的镖行命脉!
郭老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都有些发紧:“掌……掌门,您打算怎么个联合法?”
岳不群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神态从容,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首先,我们华山自己,先开一家镖局。”他顿了顿,吐出四个字,“就叫——‘华山镖局’!”
“这个容易!”郭老稍稍松了口气,连忙应道,“咱们华山派以前也接过不少护送、保货的活计,江湖上谁不卖几分面子?只是以前没正式打出‘镖局’的旗号罢了。老朽这就去办,挂个牌子,立起门户,快则三日,慢则五日,定能开张!”
“我要的,就是这块响当当的招牌!”岳不群强调道,“此事宜快不宜迟,郭老辛苦。”
“是!”
岳不群继续道:“华山镖局立起来之后,第二步,你便以华山派和我岳不群的名义,广发请柬,邀请陕西境内所有叫得上名号的镖局,让他们派个真正能拍板做主的当家人,来我华山一叙!我们华山派,要和他们好好‘商讨商讨’这联合经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