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喊道,“这个我会背!”他旁边的刘二牛和风笑,虽未出声,却也用力点着小脑袋,脸上写满了“我也会”。
岳不群眉头微蹙,走到令狐冲案前,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冲儿,为师方才未曾言明么?学塾有学塾的规矩——无论提问还是答话,需先举手!待为师唤你名字,方可开口。都记下了?”
“记下啦!”三颗小脑袋齐刷刷地应道,声音清脆。
岳不群这才颔首:“好。令狐冲,既然你会,便背来听听。”
“是!”令狐冲挺起小胸膛,声音朗朗,竟真将那七条戒律一字不差、流畅地背了出来。
岳不群听着,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待他背完,岳不群顺口问道:“背得不错。其中道理,可有不解之处?”
令狐冲立刻扬起小脸,眼神清澈又充满求知欲:“师父,好多地方不懂呢!”
岳不群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须,做足了师长派头:“但说无妨,为师为你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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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令狐冲指着书页上的字,一脸天真无邪,“这个‘调戏妇女’,是什么意思呀?”
“呃……”岳不群脸上的和煦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在疯狂挠墙:天爷!这、这让他如何向这懵懂幼童解释?难不成要说“就是坏叔叔欺负好婶婶”?他眼神慌乱地左右扫视,急需一根救命稻草。
万幸,另一只小手及时地、规规矩矩地举了起来——是风笑!岳不群如蒙大赦,几乎是抢着开口:“笑儿!你有何疑问?快讲!”
风笑放下小手,小脸绷得没有一丝波澜,乌黑的眼睛坦然地看向岳不群,字正腔圆地问道:“师父,这个‘掳掠’,是何意?”
轰隆——!
岳不群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仿佛被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劈开,炸得他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
他强撑着没有当场昏厥,眼角余光下意识地扫向最后那个一直沉默的弟子刘二牛——这小子可千万别再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问题来了!
然而,目光所及,差点让他一口老血喷在崭新的戒律书上:那刘二牛不知何时竟已趴在硬邦邦的案几上,睡得人事不省!口水蜿蜒,在他衣袖上画出了小小一滩地图。
“刘!二!牛!”岳不群积攒了一早上的火气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身形一晃,原地竟似留下几道淡淡的灰影,真身已如鬼魅般瞬移到了二牛桌前。
指关节带着破风声,毫不留情地敲在那颗睡得正香的脑袋上,发出“咚”一声脆响。
“哎哟!”刘二牛猛地惊醒,捂着脑门,睡眼惺忪地看着怒气冲天的师父,一脸茫然。
“好小子!”岳不群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昨夜做贼去了不成?竟敢在为师眼皮子底下酣睡!”
刘二牛揉了揉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个憨厚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师父……俺、俺昨晚练功……忘了睡觉了……”他声音越说越小,带着点困倦的沙哑。
“练功?”岳不群心头那股邪火被这朴实的回答浇熄了一瞬,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但这暖意转瞬即逝,立刻被更大的怒火淹没——练功是好事,可如此不知节制,伤了根基如何是好?他强压着几乎要咆哮的冲动,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二牛,练功勤奋固然是好,然则凡事皆有度,过犹不及!筋骨疲乏,心神耗损,非但进境缓慢,更易埋下隐患,此乃武道大忌!你……”滔滔不绝的道理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岳不群口干舌燥,盯着刘二牛:“为师所言,你可明白?”
刘二牛睁着那双依旧带着睡意的大眼睛,认认真真地、一丝不苟地——举起了右手。
岳不群心头那点因为弟子“听话”而升起的微末欣慰,在看到刘二牛举手的那一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