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腔锐气,一招一式尽显华山剑法之精妙。
数招之间,剑影缭乱,气劲纵横。
二牛觑准对方一个配合间的微小破绽,左手剑虚晃一招“白虹贯日”,剑尖直刺左侧黑衣人面门,引得对方急急回防。
就在这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刹那,二牛右脚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如鹞子般凌空倒翻,轻盈地脱出战圈,稳稳落在丈外。
他并未追击,反而收剑而立,双剑斜指地面,脸上不见丝毫得色,只有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望着那两个如临大敌、仍旧摆着进攻架势的黑衣人,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和好笑:“大师兄、风师弟,这荒郊野外的,你们俩唱的是哪一出‘剪径’的戏码?”
那俩黑衣人闻言,动作明显一僵。
随即,一阵爽朗又带着点尴尬的笑声响起。
当先那人一把扯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张英挺飞扬、此刻却满是嬉笑的脸,正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他随手把黑巾揉成一团塞进怀里,咧着嘴,露出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笑容:“嘿嘿,二师弟,好眼力!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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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步凑上前,亲热地拍了拍二牛的肩膀,“师父他老人家掐指一算,怕你初入江湖,势孤力薄,行走艰难,特意指派我和风师弟下山,给你搭把手,助你一臂之力!怎么样,够意思吧?”
二牛没接他的话茬,目光直接越过令狐冲,落在他身后那个依旧沉默站着、慢吞吞解着蒙面巾的黑衣人身上。
那人扯下黑巾,露出一张清秀却没什么表情、如同冰雕玉琢般的少年脸庞,眼神锐利如鹰隼,正是华山派三师弟风笑。
“风师弟,”二牛看着风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大师兄所言,当真?师父他老人家,亲口吩咐你们下山助我?”
风笑的脸颊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像熟透的虾子。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眼神飞快地瞟了一眼旁边挤眉弄眼的令狐冲,又迅速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沾了些许尘土的靴尖。
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副想说谎又实在不善此道、内心挣扎无比的模样,简直把“做贼心虚”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华山上下谁人不知,风笑师弟性情耿直,一诺千金,让他扯谎圆谎,比让他刺穿一百片落叶还难。
二牛一看风笑这反应,心里顿时雪亮。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在令狐冲那嬉皮笑脸和风笑那红透的耳根之间来回扫了两遍,最后落在令狐冲身上,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警告:“大师兄,风师弟,你们这‘下山助拳’的戏码,我看是‘偷溜下山’才对吧?师父他老人家,此刻怕还在山上品茶论道,压根不知道他座下两位高徒已经‘奉命’跑到这华阴县城外‘剪径’来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令狐冲笑容微僵,风笑的头垂得更低,才慢悠悠地续道,“听师弟一句劝,趁师父还没发觉,赶紧回山,该练剑练剑,该读书读书。若是迟了……呵呵,师父那‘小佛头’的滋味,想必二位比我更清楚吧?”
“小佛头”三字一出,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魔力。
令狐冲脸上的嬉笑瞬间凝固,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连带着脖子都下意识地缩了缩。
风笑更是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惧色。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师父那看似轻巧、实则蕴含巧劲、弹一下能让人眼前发黑半天的“小佛头”支配的痛感。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不!我不回去!”风笑猛地抬起头,那点惧意瞬间被一股近乎执拗的倔强取代,清冷的少年声音斩钉截铁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寒意。
他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十年!整整十年!除了练剑还是练剑!木人桩都让我劈烂了三个!我的剑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