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来说话!”
她素手按上剑柄,身姿挺拔如崖边青松,一股凛然锐气透体而出,“我堂堂华山派,难道还惧他青城派不成?余沧海若敢借机生事,自有我华山利剑,教他知晓何为名门正道的底蕴!”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英气逼人。
岳不群先是一怔,随即抚掌大笑,眉宇间最后一丝阴霾也尽数散去,朗声道:“好!师妹此言,豪气干云!深得我华山真意!”
他看向宁中则,眼中满是激赏,“冲儿他们这次,确实做得不错,没坠了我华山剑宗的威名。纵有微瑕,也是瑕不掩瑜。”
他走到悬挂的西北舆图前,指尖沿着蜿蜒的山脉线条滑动,最终重重落在祁连山深处某个点上,话锋陡转,“只是…二牛这孩子的仇家‘青蛟寨’,盘踞在此,倒比预想的要棘手几分。”
“哦?那两个寨主,林蛟、韦锋?”宁中则也走到图前,顺着丈夫的手指望去,秀眉微蹙,“我听闻此二人武功平平,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流窜劫掠的二流匪类,难道还能翻出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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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个人武功,林蛟、韦锋之流,确实不值一哂,巅峰时也不过勉强摸到二流的边角,如今更是江河日下。”岳不群缓缓摇头,指尖在那代表青蛟寨的墨点上反复敲击,发出笃笃轻响,神情无比凝重,“然则,据各方线报,此股悍匪聚众五六十人,个个剽悍,人人配有健马劲弓!”
他目光锐利如电,扫向妻子,“他们呼啸山林,来去如风,仗着马快弓强,惯用结阵冲杀之术,绝非寻常江湖人单打独斗可比。一旦被其缠上,陷入那箭雨马阵之中,纵是身手高强,也难免顾此失彼,凶险百倍于寻常江湖厮杀!师妹,此番西行,绝非你我先前所想的悠游探访,而是要真刀真枪,去啃一块硬骨头,去打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硬仗!”
岳不群当即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往甘州,严令令狐冲三人就地休整,不得再擅自行动。
同时,他唤来心腹师弟王景,细细交代:“王师弟,速去准备。健马六匹,要耐力脚力俱佳的河西良驹!内甲三套,务必坚韧轻便!干粮、清水、金疮药、解毒丹…凡行伍所需之物,多多备齐,不得有半点疏漏!”
他声音沉稳,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王景肃然抱拳:“掌门师兄放心,我即刻去办,定保万全!”
他深知此行凶险,不敢有丝毫怠慢,亲自督办。
健马精挑细选,膘肥体壮;内甲用的是上好的西域乌金丝混编熟牛皮,轻便且防御力惊人;各类物资塞满了三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捆扎得结实无比。
不过数日,一应所需便已齐备。
当令狐冲、刘二牛和风笑在甘州城外的驿站接到消息,风尘仆仆地赶回城中,见到早已等候的王景时,已是半个月后。
三人形容疲惫,衣袍上还沾着西北的沙尘。
一见王景,连忙抢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旅途的沙哑和由衷的感激:“参见师叔!累师叔久候奔波,弟子等心中实在不安!”
王景看着这三个如同在沙土里滚过几遭的师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上前扶起他们:“免礼免礼,一路辛苦了。掌门师兄有命,让我送些东西过来,助你们此行。”
他侧身让开,指向驿站后院。
只见六匹神骏异常的高头大马正拴在槽头,毛色油亮,筋肉虬结,打着响鼻,马蹄不安分地刨着地面,透着一股子剽悍的精气神。
其中三匹马的鞍鞯旁,已稳稳驮着三个巨大的、捆扎严实的包裹。
王景引着他们走到近前,指着马匹和包裹,神情转为严肃,沉声道:“青蛟寨林蛟、韦锋,其本身武功或许不值一提,然其麾下五六十亡命之徒,人人弓马娴熟,来去如电!若无此等良驹脚力,一旦被他们缠上,纵使你们武功再高,也能被他们生生拖垮、耗死!”
他拍了拍驮在健马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