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瞪着风笑,难以置信地吼出声来:“你说啥,韦豹掉下山崖了!”
他气得跺了跺脚,衣角随风翻飞,一张英俊的面孔上满是无奈。
风笑挠了挠后脑勺,额头上渗出细汗,脸上泛着尴尬的红晕,无奈道:“我也没想到他这么能跑,我追着追着,他啪叽一下就掉下山崖了!
那家伙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钻树林、爬石堆,速度倒快,可就是个草包。”
风笑摇头叹息,双手叉腰,一副无辜的表情。
令狐冲摇摇头,转向一旁正喘着粗气的刘二牛:“二师弟,你缓过来了没?这人没逮住,我心里不安生。”
刘二牛擦了把汗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血光,低沉道:“师兄、师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下去看看。”
他攥紧拳头,多年的血仇虽了结大半,但韦豹的逃脱让他如芒在背。
师兄弟三人相视点头,风笑招呼附近的乡民:“喂,老乡!帮个忙,给我们准备些麻绳,多多益善!”
一位老农吓得颤巍巍递过捆捆麻绳,还殷勤问道:“三位大侠,这峭壁险峻,可得当心呐!”
令狐冲随手抛出一锭碎银,微笑道:“谢了,咱们自会应付。”
他轻盈地卷起麻绳,三人如鹰隼般扑向崖边。
都是轻功高绝之辈,令狐冲身形一纵,使出“金雁功”,脚尖点在崖壁上借力;刘二牛紧随其后,双足沉稳如铁砧;风笑则灵巧如猴,施展“螺旋九影”。
试了几次后,终于稳稳下到山崖脚下,山风呼啸,卷起尘埃扑面。
眼前景象惨烈:韦豹的尸体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地摊在一座荒坟边,显然摔得粉身碎骨。
二牛上前踢了踢尸体,确认无误后,冷冷道:“这下好了,斩草除根,再无后患。”
风笑却突然蹲下身,眯眼打量附近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低呼道:“咦?这废墟、山崖、荒坟、山洞……你们记得不?师父讲的那个故事?”
令狐冲和二牛同时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山洞。
那洞口狭小如鼠穴,仅容小个子钻入。
风笑略带调侃道:“这里莫不是张无忌前辈得《九阳真经》的地方吧?”
这不说还好,一经点破,三人脑中嗡地一声炸响——奇遇!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令狐冲和二牛眼神一碰,齐齐转向风笑:“风师弟,你身子骨纤细,快进去探探!”
风笑却猛退一步,捂住鼻子,嫌恶道:“免谈,我是绝对不会钻山洞的!”
那黑黝黝的洞里污浊不堪,尘土飞灰,还飘出霉味,对有洁癖的他简直是酷刑。
令狐冲一拍他肩膀,笑道:“别犟,咱们江湖儿女,连个洞都不敢钻,那还叫什么侠客?二牛也帮腔:是啊风师弟,你剑法通玄,机敏过人,进去瞧瞧,说不定能立大功!”
风笑嘴角抽了抽,一脸嫌弃:“什么功劳污秽,你们别哄我!”
三人拉扯片刻,令狐冲一甩袖袍:“罢了,不下洞就不下!但若错过奇遇,咱们岂不白跑一趟?”
风笑嘟囔:“反正我不去,奇遇玄乎得很,强求不得。”
刘二牛无奈道:“不如翻过山去看看吧!”
师兄弟三人便打起精神,风笑一马当先攀向山峰,轻功施展下如飞燕般灵动。
花了三天时间,他们翻越了高耸入云的昆仑山脉,脚程虽快,却免不了沾泥带土。
最终落在一片空阔洼地,阳光洒落,却不再是岳不群所述的仙境景象。
沧海桑田,这里只剩乱石荒草,依稀可辨风水宝地的格局。
令狐冲急切四顾,却寻不着“大蟠桃”树的影子,焦躁道:“当年师父说这里奇花异草遍地,怎成了这等荒芜?”
刘二牛也搜遍草丛,摇头叹道:“猴群苍猿全无踪影,看来是天意难测。”
风笑却径直扑向一汪清潭,双手浸入水中,用力搓洗泥污,口中念念叨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