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不弃。
这三人虽衣衫略显陈旧,但眉宇间那份属于剑者的孤傲与锋锐却丝毫未减。
守门弟子不敢怠慢,急忙通报。
高根明闻讯匆匆赶来,一见这阵仗,心头便是一沉。
尤其是那三位自称“剑宗前辈“之人,目光如电,气息沉凝,绝非易与之辈。
他不敢擅专,立刻快步赶往掌门夫妇清修的精舍院落,恭敬求见。
岳不群正与宁中则在院中对弈,闻听高根明禀报“剑宗来人“,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于无的晒然笑意。
他早知这些人的存在。
多年前剑气之争尘埃落定,气宗掌权后,他曾主动递出过橄榄枝,希望他们能摒弃前嫌,回归华山,重振门楣。
奈何这些人死要面子,宁可在中条山苦熬,也不肯低头。
尤其是在他岳不群突破绝顶境界,名震江湖之后,这些人更是心灰意冷,遣散了部分门徒,销声匿迹了。
如今,他们竟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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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心中冷笑,不是他小觑这三人,以他们那点尚未摸到绝顶门槛的武功修为,就想来争夺华山掌门之位。
简直与自寻死路无异。
他放下棋子,与宁中则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从容起身:“根明,带路,去剑气冲霄堂。”
人的名,树的影。
当岳不群一身青衫,气度沉凝地踏入剑气冲霄堂那恢弘的大门时,堂内原本或坐或立、隐隐对峙的气氛瞬间为之一凝。
无论是心怀叵测的泰山玉玑子、衡山鲁连荣,还是满心不甘与战意的剑宗三人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齐齐抱拳行礼。
这是对一位当世绝顶高手最基本的尊重,无人敢托大。
岳不群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如深潭古井,平静无波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站在最前方的封不平身上。
这位昔日的剑宗天才,如今已是两鬓染霜,面容刻满了岁月的风霜与愁苦,唯有一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精光四射,显示出其修为在三人中最为深厚。
岳不群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直接忽略了玉玑子和鲁连荣:“封师兄,成师弟,丛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今日联袂上山,不知所为何事。”
他将“联袂“二字说得意味深长。
封不平迎着岳不群那深不可测的目光,感受到对方那如山如岳、浑然天成的宗师气度,心头百感交集。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岳掌门明鉴。我封不平亦非不识时务之人。我三人武功修为,纵使捆在一起,也绝非你这位绝顶高手之敌。”
他话锋一转,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然则,我封不平练剑一生,痴于剑,诚于剑。若不能在这华山之巅,在这剑气冲霄堂内,堂堂正正地向你这位华山掌门问剑一次,我……死不瞑目。”
此言一出,成不忧、丛不弃亦是挺直了腰杆,眼中战意熊熊燃烧。
“封师兄好心气。“岳不群微微颔首,语气中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须知自我踏入绝顶之境,这偌大江湖,便再无人敢踏上华山,向我亮剑了。”
他仿佛才想起旁边还有两人,目光淡淡转向脸色有些难看的玉玑子和鲁连荣:“玉玑子前辈,鲁师弟,今日我华山有派内私务亟待处理,不便待客。根明,代我送二位贵客下山歇息,待我处理完家务,改日再叙。”
这已是赤裸裸的逐客令。
玉玑子老脸涨红,鲁连荣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羞恼。
他们本是想借剑宗之名来搅动华山风云,顺便探探岳不群的虚实,哪知对方根本不屑与他们周旋,直接扫地出门。
有心发作,但岳不群那看似平静的目光扫过,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便笼罩下来,让他们如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