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凝滞,充满了轻蔑,“区区一个华山派,回山请罪?那岳不群,武功低微,道貌岸然,不过一介伪君子!十几年不见,倒真成了气候不成?”
自他重出江湖,耳边聒噪的尽是“君子剑”岳不群的赫赫威名,什么正道魁首,唯一可与东方不败匹敌之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当年少林寺前,他连在老夫面前拔剑的资格都没有!凭他也配称绝顶高手?江湖愚人,以讹传讹罢了!”任我行越说越是不屑。
“住口!”令狐冲霍然转身,双目赤红,怒火如火山喷发。
岳不群对他有再造之恩,恩师之名岂容如此轻辱!
“家师武功震古烁今!便是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三年前与我师狭路相逢,激战之下亦奈何不得!你这梅庄地牢的阶下之囚,有何资格在此狺狺狂吠,诋毁家师!!”
“什么?!”任我行如遭雷击,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惊骇与狂怒。东方不败!那个仅用数十招便将他彻底击败,打入暗无天日地牢的梦魇!岳不群?他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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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任我行须发戟张,真气激荡,周身空气都为之扭曲,“东方不败那厮虽卑鄙无耻,可岳不群给他提鞋都不配!交手?不分胜负?绝无可能!定是你这小子信口雌黄!!”他绝不相信,更不愿相信!
令狐冲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吼道:“嘿!三年前长安古道,吾师与东方不败狭路相逢!剑气纵横,掌风裂石,百招之内难分轩轾!我就在当场,看得清清楚楚!焉能有假?!”他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任我行心头剧震,死死盯着令狐冲。
这一个月相处,他深知此子虽出身名门,性情却磊落豪侠,绝非信口开河之辈。
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他——难道岳不群真已到了如此境界?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五指如钩,带着凌厉劲风直扣令狐冲手腕脉门!
“小子!说!他们如何交手?给老夫从实道来!!”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东方不败的虚实,岳不群的深浅,或许尽在此子口中!
令狐冲岂会就范?他虽内力因新练“吸星大法”而驳杂浅薄,但身法精妙无双!就在任我行指尖即将触及肌肤的刹那,他足下玄奥一转,身形如陀螺急旋,刹那间幻化出数道真假难辨的虚影!
“螺旋九影!”
嗤啦!任我行凌厉一抓,竟只撕下一片残影衣角!他瞳孔骤缩,难以置信。
这一抓乃是他“大九天神掌”中的锁脉绝技“缚龙手”,志在必得!
即便他功力未复巅峰,也绝非寻常高手能避!方才在地牢,令狐冲能挣脱是因自己久困力衰,可如今自己休养月余,而令狐冲在地牢蹉跎一月,此消彼长之下,竟仍能如此轻描淡写地避开?
这身法!这速度!管中窥豹,那岳不群……任我行心中第一次真正升起强烈的忌惮!
然而“螺旋九影”耗力甚巨,令狐冲新得“吸星大法”的内力又浅薄如溪流,强行施展后气息一滞。任我行何等老辣,岂会放过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如影随形般再次扑至,大手如铁箍般稳稳扣住了令狐冲肩井要穴!
“冲哥!”任盈盈惊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死死抱住令狐冲另一条手臂,整个人挡在父亲与他之间,俏脸煞白,眼中全是哀求。
任我行胸中怒火稍抑,强自冷静下来。他目光扫过铁笼内壁上那密密麻麻的刻痕,声音阴沉如铁:“小子,你可知那铁笼上刻着什么?是我神教镇教神功——‘吸星大法’!”
令狐冲身体一僵。
任我行盯着他,继续道:“此功可吸人内力,化归己用,霸道无匹!可惜……”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冷酷的诱惑,“它有个致命缺陷!吸纳入体的异种真气越多,冲突反噬便越剧,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天下间,唯有老夫自创的‘融功法门’,或少林寺的至高宝典《易筋经》,方能化解此厄,融汇贯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