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存在毫无反应。
小家伙终于忍不住了,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无瑕子宽大的衣袖,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提醒。
“师父……”声音拖得长长的,满是委屈和催促。
无瑕子这才猛地从浩瀚的武学海洋中惊醒,仿佛大梦初觉。他抬起头,眼中残留的震撼与迷醉尚未完全褪去,对上了小徒弟那双写满期待和忐忑的清澈眼眸。
“师父!”小荆棘立刻挺直了小腰板,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我之前说的那些,才不是什么梦话,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无瑕子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自家这小徒儿自懂事起,便时常语出惊人,提及什么“高楼”、“方盒子”,更有一个与他生死相依、却如同雾中看花般模糊不清的“师妹”。他一直固执地认为,这不过是孩童心思跳脱,做的光怪陆离之梦罢了。
可眼前这两部秘籍,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他所有的“以为”。
这书中所载的武学精义,深奥玄妙,体系完备,绝非一个六岁稚童能够凭空想象、更遑论“编造”出来的!这绝非“过目不忘”四字可以解释!
难道……难道这便是古籍中记载的“宿慧”?或是先圣所言“生而知之者上”?
无瑕子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手指下意识地抚过颌下雪白的长须,目光再次落回荆棘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忍不住再次确认:“棘儿……此书,当真是你亲手所写?一字一句,皆出自你心?”
小荆棘一听这话,小脑袋立刻骄傲地一甩,小手指着书册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理直气壮:“师父!您瞧这字!除了我荆大侠,还有谁能写出这般……这般入木三分、力透纸背的风骨?”他努力搜刮着从记忆碎片里翻出来的词儿,试图美化自己那惨不忍睹的笔迹。
无瑕子看着徒儿那副“天下我字第一丑”的自信模样,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
他不得不承认,这字迹……确实独步逍遥谷,别无分号。谷中上下,除了眼前这小鬼头,还真没人能写出如此“别具一格”、“惊世骇俗”的字体。
“唉……”无瑕子长长叹息一声,那叹息中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为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点头,“徒儿……为师……信了。你所言非虚。”
小荆棘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敏锐地捕捉到师父那声叹息里似乎包含了一丝别的意味。他小脸一黑,狐疑地眯起眼睛:“师父,您这语气……我怎么觉着,您好像又在偷偷地冒犯我呢?”
“哈哈!”无瑕子被他的小表情逗乐,方才的震撼与纠结也被冲淡了不少,朗声笑道,“怎会怎会!愿赌服输,为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说吧,你这小脑袋瓜里,藏着什么条件?”
“我赢啦!我真的赢啦!哈哈哈哈哈!我赢过师父啦!”
巨大的喜悦如同烟花在胸腔里炸开,小荆棘瞬间将什么“冒犯”抛到了九霄云外。他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像只快活的小猴子在院子里转着圈,清脆响亮的欢呼声穿透力十足,连隔壁院子正专心练功的谷月轩都被惊动了。
“阿棘?”温润清朗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关切和好奇。谷月轩循声快步走进院子,一眼就看见自家师弟正乐得找不着北,而师父则坐在躺椅上,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明明只有八岁年纪,谷月轩却已初具谦谦君子之风,举止沉稳有度。他走到荆棘身边,温声问道:“何事如此高兴?隔着院子都听到你的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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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小荆棘立刻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去,一把抓住谷月轩的衣袖,叽叽喳喳、语速飞快地将刚才如何用秘籍证明“梦境为真”、师父如何认输的经过竹筒倒豆子般讲了一遍。小脸兴奋得通红,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谷月轩初时只当是师父又在哄孩子玩,含笑听着,目光下意识地转向无瑕子,带着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