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这无处安放的愁绪!
念头一起,便再难遏制。
无瑕子身形一晃,甚至懒得回屋穿鞋更衣,依旧赤着双脚,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
体内精纯无比的内力瞬间流转,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一道青烟,飘然掠出院墙,融入了月色之中。
逍遥谷至忘忧谷这数十里山路,在他高绝的轻功下,不过一刻钟的光景,便已抵达。
他径直落在酒仙那简陋的茅屋前,毫不客气地抬手便“砰砰砰”砸门,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疯劲:“酒老头!别挺尸了!快起来!拿酒来!老子要喝酒!最好的酒!”
嗓门洪亮,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仙风道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酒仙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发,睡眼惺忪,满脸被打扰清梦的不耐烦。
待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他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了些。
只见无瑕子披头散发,赤着双脚,只穿单衣,双目赤红如血,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近乎绝望的颓丧气息,那样子,活脱脱像是已经醉死了三天三夜!
酒仙眉头拧成了疙瘩,嫌弃地啐了一口:“呸!无瑕子老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鬼样子!看看现在什么时辰!醉得连北都找不着了,还喝个屁的酒!赶紧给老子滚蛋!别耽误我睡觉!”
说着就要关门。
“放屁!”无瑕子梗着脖子,一把抵住门板,眼神狂乱地狡辩,“老子还一口酒都没沾牙!清醒得很!怎么会醉!少废话,快拿酒来!”
酒仙被他这无赖样气笑了,睡意也去了大半:“嘿!你这夯货!你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魔入体,无药可救!等着入土吧你!”
他懒得再废话,猛地拉开房门,身形一晃,一记看似随意却蕴含精妙劲道的醉拳就捣了出去,正正印在无瑕子胸口。
无瑕子此刻心绪激荡,哪里防备,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院外的泥地上。
酒仙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样,终究是多年老友,心头一软,叹了口气。
他转身回屋,走到那口散发着浓烈酒香的大酒缸旁,拿起一个大葫芦,舀了满满一葫芦烈性十足的散酒,走到门口,没好气地朝着无瑕子扔了过去:
“拿着!要喝自己找个没人的地儿灌去!别在我门口发疯!丢人现眼!”
葫芦划过一道弧线。
无瑕子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沉甸甸的。
他拔开塞子,浓郁的酒气直冲鼻腔。
他二话不说,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对着葫芦口猛灌起来,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线般灼烧着喉咙,一路烧进胃里,却似乎……暂时麻痹了心口的剧痛。
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酒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抱着酒葫芦,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忘忧谷外更深的夜色中走去,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这边厢,神医也被无瑕子那番闹腾吵醒,披衣出来查看。
正看到无瑕子抱着酒葫芦蹒跚远去的背影。
他走到酒仙门前,看着倚在门框上、一脸没好气的酒仙,忧心忡忡地问道:“酒仙前辈,无瑕子兄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怎地如此失态?”
酒仙翻了一个身道。
“嘿!能有什么事儿,想女人了呗,早干什么去了!”
神医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望着无瑕子消失的方向,又看看酒仙紧闭的房门,回味着酒仙的话,心中已是了然,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情之一字,果然最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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