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夺秘籍、报私仇,无所不用其极。
朝廷划下的所谓“无天无地,法外三旬”,如今看来,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哪里是三旬?分明是要演变成一场旷日持久、永无宁日的“法外三秋”!
“朝廷…究竟意欲何为?”荆棘勒住缰绳,任由马匹在原地烦躁地踏着蹄子,他紧锁的眉头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放任江湖自相残杀,血流成河,对他们有何好处?难道就不怕这火,最终烧到他们自己头上?”
这疑问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
他隐隐觉得,这背后定有更深的阴谋在涌动,绝非简单的“削弱”二字可以解释。
终于,逍遥谷那熟悉的葱茏山影已遥遥在望。
然而,三人并未直接入谷,而是依照无瑕子密信中的指示,悄然绕行,来到了毗邻的忘忧谷。
谷口,神医早已等候,引着他们穿过一片开满奇异药草的花田,来到一处清幽的竹轩。
轩内,茶香袅袅。
无瑕子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正与萧潇师娘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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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荆棘三人风尘仆仆地进来,无瑕子放下手中棋子,脸上带着惯常的懒散笑容,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荆棘、卫紫绫、沈澜上前恭敬行礼。
礼毕,荆棘那急性子便按捺不住了,一步踏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无瑕子:
“老头子,别卖关子!是不是逍遥谷出事了?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捋虎须?说出来,我这就去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手按刀柄,周身煞气隐隐升腾,显然一路所见所闻,已让他胸中戾气积郁难平。
无瑕子眼皮都没抬,顺手就是一个又快又准的脑瓜嘣弹在荆棘额头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小兔崽子,毛躁什么!为师让你来你就来,哪来那么多废话!逍遥谷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哎哟!”荆棘吃痛,捂着额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瞪着自家师父,嘴里嘟囔着:“死老头,下手还是这么黑……”
一旁的卫紫绫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巧笑倩兮地打圆场,声音温婉如清泉:
“师父息怒。师兄也是心系师门安危。您和师娘特意避开逍遥谷,选在忘忧谷相见,想必是有极其紧要之事,需要弟子与师兄效力?”
她心思玲珑,早已看出此地相会必有深意。
无瑕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对卫紫绫投去赞许的目光:“还是绫儿懂事,不像某个莽夫。”
他瞥了还在揉额头的荆棘一眼,这才正色道:
“阎罗那小子,藏在逍遥谷的消息,不知被哪个王八蛋泄露出去了。朝廷鹰犬以此为借口,扬言要搜查我逍遥谷,说什么包藏朝廷要犯,意图不轨!哼,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为师懒得跟他们纠缠,也免得污了谷中清净,这才转到忘忧谷来议事。”
荆棘一听,顿时又炸了毛,嗤笑道:
“老头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在忘忧谷和在我逍遥谷,对那些狗腿子来说有区别吗?不都是你无瑕子的地盘?他们该来不还得来?”
话音刚落,旁边的萧潇师娘伸出纤纤玉指,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意,轻轻点了点荆棘的脑门:“你这孩子,聪明绝顶,偏偏就是不肯动动脑子!”
她美目流转,看向一旁含笑而立的神医,“你沈大叔这‘忘忧谷神医’的名号,可不只是在江湖上管用。
庙堂之高,那些达官显贵,谁还没个三灾六病?谁又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能长命百岁?
神医妙手回春,活人无数,在朝中积攒的人情和威望,岂是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江湖草莽可比?
那些惜命如金的贵人们,巴结你沈大叔还来不及,又怎会为了江湖上这点‘区区小事’,就轻易得罪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断了自家的生路?
朝廷的人,敢来逍遥谷撒野,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