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地宫石壁、粗大的石柱,在这狂暴的剑罡风暴面前,脆弱得如同豆腐,被切割出一道道深达数寸的恐怖沟壑,碎石粉尘簌簌落下,整个地宫都在剧烈震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塌!
面对这足以将钢铁绞成齑粉的死亡漩涡,荆棘竟真的如他所言,纹丝不动!
他双脚如同生根般钉在地面,唯有上半身连同双臂,化作了一片模糊的残影!
左手那青芒流转的罡气长刀,右手那炽白吞吐的罡气长剑,在他身前舞动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幕!
这不是简单的格挡,而是以攻代守,以快打快!
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森严的壁垒,每一次挥动都精准无比地斩在袭来的血色剑罡最薄弱之处。
叮叮当当!密集如骤雨打芭蕉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地宫!
每一次碰撞,都炸开一团刺目的能量火花,青白与血红的罡气碎片四散飞溅,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小坑。
荆棘的防御,竟真的如同巍峨刀山、险峻剑岳,任凭那血色风暴如何狂猛冲击,始终岿然不动,泼水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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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辟邪老人在高速旋转中发出一声得意的怪啸,那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阴狠。
“守得好!老夫要的,就是你像个乌龟壳一样死守!”
他浑浊的老眼毒蛇般锁定荆棘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从荆棘悍然闯入地宫开始,他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年轻人骨子里的特质——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进攻欲望,一种以命搏命的狠厉!
防守?绝非他所长!
此刻荆棘被迫全力防守,正是他计划中最完美的一环!
他就是要用这狂风暴雨般的极限快攻,将荆棘死死钉在原地,耗尽他的锐气,榨干他的真气,最终在他力竭的瞬间,给予致命一击!
地宫角落,谷月轩与卫紫绫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谷月轩虽已踏入宗师之境,但宗师亦有云泥之别。
眼前这两人的交锋,罡气碰撞的余波都让他感到皮肤刺痛,那快得超越常理的攻防节奏,更是让他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想要插手?那狂暴的罡气乱流如同无形的绞肉机,贸然闯入,只怕瞬间就会被撕碎!
他只能紧握双拳,体内真气奔腾,却找不到一丝介入的缝隙。
唯有卫紫绫!
她手中的宝剑并未出鞘,剑柄却被她五指攥得发白。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猎鹰,死死锁定在辟邪老人那高速移动、几乎化作一团血影的身形上。
一股决绝、惨烈的气息从她身上无声弥漫开来,那是她独有的“同生共死”宗师真意!
这真意毫无保留地释放,将她全部的精气神都凝聚于一点——她的剑尖!
她的心神,她的意志,她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鞘中那柄随时准备饮血的利剑之上。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一个辟邪老人因久攻不下而可能出现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刹那的破绽!
那时,便是她毕生最强杀招——“一剑生死”刺出的时刻!
这一剑,不成功,便成仁,目标只有一个——刺穿那枯瘦脖颈下跳动的喉管!
然而,卫紫绫更清楚荆棘此刻的心境。
那双在狂暴刀光剑影中依旧燃烧着炽热战意的眸子,无声地传递着他的意志——他要亲手,将这个带给师兄无尽痛苦、将逍遥谷逼入绝境的老魔头,斩于刀剑之下!
这份执念,比金石更坚。
她只能将杀意压缩到极致,如同引而不发的强弓,等待着荆棘的信号,或者……那最坏的结果。
风暴中心的荆棘,身体已快到了极致,双臂的残影几乎连成一片青白色的光茧。
然而,他的内心,却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境地。
狂暴的外在攻势,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