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的灵能炮光芒刚暗下去,林墨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石岳拽着往溶洞走——得赶紧安排防线,神谕部队提前来,所有计划都得打乱。溶洞门口,李老三正带着粮屯的人搭木栅栏,老铁匠的打铁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把缴获的灵能炮零件拆下来,重新锻打,想弄成更轻便的武器;丫丫和几个小姑娘,在给巡逻的战士缝补破了的战袍,针脚歪歪扭扭,却缝得很认真。
“首领,您放心,这栅栏三天内肯定搭好,再埋上几道绊线,就算他们有装甲车,也得费点劲。”李老三擦了擦汗,手里的斧头抡得虎虎生风。
林墨曦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西边传来一声急促的哨声——是外围哨站的警报哨,短而急,响了三声就断了。
“糟了!”石岳猛地停住脚,手里的断刀攥得死紧,“是西边的哨站!新建的那个!”
那哨站是三天前刚搭的,在西边十里外的土坡上,能盯着黑巢的方向,守军是五个粮屯的小伙子,李老三的侄子李二柱带着,都是刚拿起武器没多久的新兵,手里只有两把步枪和一挺旧机枪。
“陈芸,你带暗影小组去看看!”林墨曦的声音发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芸刚冲出去没两分钟,就看见一个人影从西边跑过来,跌跌撞撞,浑身是血,是哨站的哨兵王小五,他的胳膊被划了道深口子,血顺着指尖往下滴,跑起来一瘸一拐,嘴里喊着:“首领!石队!哨站……哨站没了!都没了!”
林墨曦心里一沉,跟着石岳、陆晨光往西边跑。王小五跟在后面,哭着说:“刚才来了一群人,穿着黑衣服,速度快得像鬼,没声音,没开枪,我们刚看见影子,二柱哥他们就……就没气了!我躲在草堆里,才逃出来的!”
没声音?没开枪?
林墨曦跑得更快了,心脏像被攥着,李二柱昨天还跟她说,等仗打完了,要在哨站旁边种玉米,说那里的土肥,能长好庄稼。
赶到土坡时,太阳刚过正午,可哨站里却静得吓人。木栅栏倒了半截,不是被撞的,是被什么东西拦腰切断的,切口平整得像用刀削的;里面的机枪倒在地上,枪管弯了,不是被打弯的,是被硬生生掰弯的;五个小伙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二柱躺在哨站的门口,手里还攥着步枪,却没开枪,他的眼睛睁得溜圆,皮肤干瘪得像晒干的树皮,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唇皱得像老树皮,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血和力气,连头发都变得干枯发黄。
其他四个小伙子,死状一模一样。有的趴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刚煮好的玉米粥,粥撒在地上,已经凉透了;有的靠在栅栏上,手里拿着缝了一半的鞋垫,应该是想给家里人缝的;还有的,手里攥着颗玉米种子,是李老三给他的,说等哨站安稳了,就种在门口。
“这……这是咋回事?”石岳蹲在李二柱身边,手放在他的脸上,冰凉,“没伤口,没流血,咋就……”
陆晨光走过去,掌心绿光轻轻覆在李二柱的胸口,绿光刚碰到皮肤,就像遇到了黑洞,瞬间被吸了进去,陆晨光脸色骤变,猛地收回手:“是……是生命力!他们的生命力,被瞬间抽干了!连一点残留都没剩!”
“抽干生命力?”陈芸的声音发颤,她蹲在另一个小伙子身边,翻了翻他的眼睛,瞳孔已经散了,“什么东西能这么快?悄无声息,还能抽干生命力?”
林墨曦没说话,她走到哨站的中央,那里有个土堆,土堆上,放着个奇怪的东西——不是武器,不是物资,是个虚幻的沙漏,半透明,里面装着黑色的沙子,正一点点往下漏,漏得很慢,却很有规律,沙漏的边缘,泛着淡紫色的灵能光芒,和之前神谕士兵的灵能核心一个颜色。
“这是……灵能信标?”林墨曦伸手想去碰,指尖刚靠近,沙漏突然亮了起来,黑色的沙子漏得更快了,沙漏的表面,映出一行字:“林墨曦,三日之约,我来取你了——顾临渊。”
字刚消失,沙漏的光芒就变得更亮,淡紫色的光扩散开来,只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