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山谷的清晨是被鸡叫唤醒的。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际染着一层淡粉，像丫丫画纸上没涂匀的颜料。炊烟从一排排土坯房的烟囱里冒出来，袅袅娜娜地飘向天空，和山谷里的晨雾缠在一起，闻着满是柴火和玉米粥的香气。
种植区的田埂上，老人们已经扛着锄头出工了。石城老首领的孙子扶着他，爷孙俩慢慢走着，老首领手里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玉米苗松土，嘴里还念叨着：“这苗跟孩子似的，得细心伺候，不然长不出饱满的穗子。”旁边几个老太太蹲在地里，摘着刚冒头的野菜，聊着家常，笑声顺着风飘得老远。
“李婶，你家孙子昨天放学回来，说学堂教了灵能草识别，还认对了三种呢！”
“可不是嘛！现在的孩子有福了，能读书能学手艺，不像我们那时候，连字都不识一个。”
“这都多亏了首领和陆先生，要不是他们，我们哪能有现在的日子，哪能让孩子安安稳稳上学。”
工厂区的方向，传来了机器的嗡鸣和工匠们的吆喝声。老铁匠光着膀子，正抡着大锤锻打飞船的零部件，火星四溅，映得他黝黑的脸上满是红光。旁边几个年轻工匠跟着节奏，有的拉风箱，有的递工具，嘴里还哼着联盟编的劳动号子，调子简单却有力。沈砚穿着白大褂，在灵能设备车间里穿梭，时不时停下来，对着技术员们指点几句，眼镜片上沾着细小的铁屑，也顾不上擦。
孩子们背着书包，三三两两地往学堂走。书包是用灵能草编织的，轻便又结实，上面绣着小小的“光”字。丫丫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根刚拔的狗尾巴草，时不时挥舞几下，像在指挥队伍。小石头跛着脚，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本《生命课》课本，看得津津有味。孩子们一路走一路闹，有的在讨论昨天的实践课，有的在模仿工匠们打铁的样子，有的则在背诵历史课上学的末世故事，声音清脆，像山涧的泉水。
公共食堂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食堂的屋顶是用灵能玻璃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亮了里面的桌椅。厨师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工作服，正在窗口后面忙碌，大锅里的玉米粥冒着热气，蒸笼里的馒头散发着麦香，还有腌好的咸菜和炒灵能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林墨曦混在队伍里，穿着一身普通的联盟制服，没有戴任何标识，和周围的人没什么两样。她前面站着一个年轻的工匠，手里拿着饭盒，嘴里还在念叨着：“昨天锻的那个零件，还是有点不平整，今天得再琢磨琢磨。”
林墨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是飞船的推进器零件吧？沈砚跟我说过，那个零件精度要求高，不容易做。”
年轻工匠愣了一下，认出了她，连忙挺直腰板：“首领！您也来打早餐啊？是啊，那个零件太难搞了，我琢磨了好几天，还是有点偏差。”
“别急，慢慢来。”林墨曦说，“老铁匠经验丰富，你多问问他，说不定能找到窍门。实在不行，让沈砚用灵能仪器帮你校准一下，总能解决的。”
“谢谢首领！”年轻工匠的眼睛亮了，“我今天就去找老铁匠请教，一定把零件做好，不拖‘希望号’的后腿。”
队伍慢慢往前挪，林墨曦又和旁边的一个农妇聊了起来。农妇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正盯着蒸笼里的馒头，流着口水。“首领，您吃了吗？今天的玉米粥熬得可香了，我家娃就爱喝这个。”
“还没呢，正排队呢。”林墨曦笑着看向小孩，“这娃多大了？长得真壮实。”
“刚满两岁，”农妇笑得合不拢嘴，“多亏了陆先生的生命原液，不然这娃刚出生那会，体弱多病，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现在好了，能吃能睡，还特别爱笑。”
“那就好。”林墨曦的心里暖暖的，“陆先生的生命科学院，以后会研发更多温和的原液，让孩子们都能健健康康长大。对了，你家的农田怎么样？净土藤的效果还好吗？”
“好着呢！”农妇说，“自从撒了净土藤的汁液，地里的土越来越肥，玉米长得比去年还壮，估计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就是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