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睾酮等激素的失控分泌!
它将人类原始的生存本能(战斗或逃跑反应)放大到了极致,却严重削弱甚至屏蔽了高阶的理性认知和情绪控制能力!
陈远的失控,根本原因可能不是“想起仇恨”,而是任何强烈的负面情绪,都可能成为点燃这个神经-内分泌火药桶的导火索!
王栓子和张魁表现出的易怒倾向,也印证了这一点。
这具强大的躯体,已然成了一个情绪极不稳定的高压锅!
找到原因,下一步便是寻找解药——研制“稳定剂”。
苏俊朗深知,单纯的隔离监管只是权宜之计,是坐在火山口上。
必须有一种手段,能够平复或抑制这种狂暴的生理状态,为理性重新夺回控制权争取时间。
他的目光投向了密室角落那个装满各种药材的柜子。
在这个缺乏现代合成药物的时代,他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自然界中那些已知具有镇静、麻醉效果的植物,尽管它们往往伴随着巨大的毒性和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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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洋金花)、天仙子、乌头、颠茄……这些名字,在中医典籍中既是救命的良药,也是夺命的剧毒。
它们的主要活性成分(莨菪碱、东莨菪碱、乌头碱等)能够阻断神经递质,产生镇静、催眠甚至麻醉的效果。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构想在他脑中形成:能否利用这些天然毒素的神经抑制作用,来“中和”或“对抗”基因药剂引发的神经亢奋?
这无异于以毒攻毒,是在走钢丝!
他开始了极其危险的试错性研发。
首先是小剂量的动物实验(用抓来的老鼠、野狗)。
他提取曼陀罗花和种子的有效成分(用酒精浸泡、过滤得到粗提物),小心翼翼地配置成不同浓度的溶液,先给动物注射,观察其反应。
结果触目惊心:剂量稍大,动物便迅速陷入昏迷、呼吸抑制甚至死亡;
剂量过小,则几乎看不到效果。
找到那个既能产生镇静效果又不致命的“临界点”,难度极高,过程充满了失败和实验动物的尸体。
同时,他还有一个更加异想天开的猜测:既然基因药剂是“激活”和“放大”,那么能否在稳定剂中加入极其微量的、经过特殊处理的药剂“反向成分”(这完全是他基于化学平衡概念的瞎蒙),试图在体内形成某种“拮抗”效应?
他尝试将基因药剂用高温、强酸等极端条件处理,得到一些性质不明的变性产物,然后以极其微小的比例混入植物提取液中。
效果,极其有限。
经过无数次心惊胆战的调配和动物试验(期间他自己也因吸入毒粉而数次头晕目眩),苏俊朗最终得到了一种颜色浑浊、气味刺鼻的混合镇静剂。
他将其命名为“定神散”。
在最紧张的情况下,他对情绪开始出现波动、但尚未完全失控的王栓子进行了小剂量注射测试。
结果令人沮丧地符合预期:
“定神散”确实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让王栓子加速的脉搏有所减缓,暴怒的情绪峰值似乎被稍稍拉平,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彻底爆发。
对于像陈远那样已经完全失控的个体,大剂量注射后,能观察到其挣扎力度减弱,更快地陷入力竭状态。
然而,这远非真正的“解药”。
它无法从根本上修复被扰乱的神经内分泌平衡,无法让强化者彻底摆脱情绪极易失控的梦魇。
它更像是一剂效果短暂的强效镇静药,而且治疗窗口极其狭窄——用量不足,效果微乎其微;
用量稍一过度,便会直接导致力量严重衰退、意识陷入深度昏迷,甚至有生命危险!
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苏俊朗手握着一小瓶浑浊的“定神散”,站在密室的中央。
窗外,天色再次昏暗下来,密室内油灯的光芒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