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几个黑衣服的,是真他娘的厉害!
能不能……
嘿嘿,给老哥我也练一队?
不,分几个给哥哥我当亲卫也行!
价钱好说!”
苏俊朗心中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举杯浅酌一口,苦笑道:
“刘爷谬赞了。
非是俊朗藏私,实乃此法……
乃是秘传,凶险异常,堪称逆天而行。”
他刻意将语气放得沉重,“训练之人,需意志如钢,万中无一,且过程……
百不存一,稍有不慎,非死即疯。
如今这几人,已是侥幸。
若贸然推广,恐非福气,反招大祸。”
见刘宗敏面露不悦,苏俊朗话锋一转,安抚道:
“刘爷乃闯王麾下第一猛将,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何须倚仗此等微末伎俩?
俊朗近日正在为刘爷量身打造一批新式重甲与破城利器,届时装备麾下儿郎,那才是真正的万夫不当之勇,千军辟易之威!”
刘宗敏虽仍有些念念不忘,但听到有更实在的“更强军备”,又被捧得舒服,这才转嗔为喜,哈哈大笑着又将注意力转回了酒肉之上。
苏俊朗暂时用画饼的方式,安抚住了这头猛虎的觊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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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的毒箭,并非来自明处的索要,而是来自暗处的诋毁。
牛金星因隔离区事件的失败和“幽冥卫”的横空出世,对苏俊朗的忌恨达到了顶点。
他深知,正面冲突已难取胜,于是转变策略,将毒牙隐藏在了谄媚的赞颂之中。
在福王府内,在仅有李自成和少数心腹的场合,牛金星摆出一副忧国忧民、推心置腹的姿态,对李自成进言:
“陛下,此次洛阳能转危为安,苏军师当居首功啊!
其人有鬼神莫测之能,练兵之法闻所未闻,实乃天降雄主之兆,辅佐陛下,真乃我大顺之福!”
他先是将苏俊朗高高捧起,话锋却随即微妙一转,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
“只是……
臣近日听闻军中有些许流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自成挑眉:
“讲。”
牛金星躬身道:
“流言说……
苏军师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解洛阳之困如反掌观纹,其威望如今在军中民间,已是……
如日中天。
尤其那支‘幽冥卫’,据说……
只知有苏先生,不知有王令……
臣是担心,长此以往,这洛阳城内,数十万军民心中……
不知是畏陛下之天威,还是……
惧苏先生之神罚?
这洛阳的未来……
唉,臣不敢妄加揣测,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得不提醒陛下……”
这番话,阴毒至极。
它将苏俊朗的功劳直接与“天降雄主”挂钩,将其威望抬高到足以威胁王权的地步,更将“幽冥卫”的忠诚问题作为一根毒刺,深深扎入李自成最敏感的心病——
权力安全。
李自成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他挥挥手让牛金星退下,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银安殿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龙椅扶手。
他需要苏俊朗的能力来稳定局势,来对付明朝和关外的敌人。
但苏俊朗展现出的力量和控制力,尤其是那支不受他直接掌控的恐怖小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牛金星的话,如同魔咒,在他心中不断回响:
“……
不知这洛阳,未来是姓李,还是姓苏?”
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在权力的沃土中疯狂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