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浓得像撒了层碎玉,沾在张村的草叶上,把李逍遥的靴底浸得湿冷。他怀里揣着青瓷瓶,里面是程灵素刚炼的“醒情丹”,指尖捏着颗莹白的丹药,正往老栓伯嘴里送——老栓伯中了毒,瘫在草垛上,嘴里反复念叨“我没偷盐”,见了亲孙女却像见了陌生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张嘴,像吃糖人似的,不苦。”李逍遥哄着,另一只手按住老人的肩,衣摆扫过草叶,带起颗露珠。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月如提着长枪闯来,枪尖还沾着晨露,枪穗上挂着个布包,里面是刚煎好的汤药,蒸腾的热气裹着药香:“别磨蹭了!我那边五个弟子快失控了,见人就挥刀,你这瓶药够不够?不够我先带两颗走,程姑娘说‘靶向解毒’,疯症得用丹药压,忘事症喝汤药就行。”
李逍遥把药瓶递过去,眉头皱成川字:“程姑娘说,先给症状重的吃丹药,轻的喝汤药——现代说‘精准分配资源’,你那边弟子疯得厉害,先拿两颗,我这边村民忘事,汤药够应付。对了,你煎药时没发现?药渣里混着点金色粉末,跟我蜀山‘追踪符’感应到的毒源信号,有点像。”
林月如接过药瓶,倒出两颗丹药塞进怀里,突然顿住脚步,低头看向药碗里的残渣——果然有细碎的金粉,在晨光下闪着微光,像极了她小时候在林家镖局见过的“圣火令拓片”上的纹路:“这粉……我好像在哪见过!去年我爹收过块西域令牌,上面就有这金粉,当时波斯商人说‘遇毒则显’,没想到会在毒渣里见到。”
两人正说着,老栓伯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原本浑浊的眼睛瞬间赤红,竟像林月如的弟子般挥着手要打人。李逍遥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趔趄,药瓶差点掉在地上:“怎么回事?刚才还只是忘事,怎么突然疯了?”
“不好!是双毒变异!”林月如立刻挺枪挡在李逍遥身前,枪尖对着老栓伯,却没敢真刺,“我弟子刚才也这样,先疯后瘫,程姑娘说过,欧阳锋的毒粉掺了‘圣火令碎屑’,会随气血流动变异,忘事症和疯症会互相转化!”
远处传来马蹄声,华筝骑着马奔来,马鬃上沾着泥,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纸条:“程姑娘让我送消息!白驼山庄的毒粉分‘阴’‘阳’两色,金色是‘阳毒’(疯症),青色是‘阴毒’(忘事),混在一起会成‘混沌毒’,得用‘双解法’——蜀山的‘清心符’引阳毒,林家的‘破邪枪穗’吸阴毒,再配合丹药才能彻底解!”
张村的晒谷场里,程灵素蹲在临时搭的药灶前,药锅咕嘟冒泡,浅褐色的汤药飘着苦香,里面加了小昭送来的“圣火令残屑”,泛着淡淡的金光。她正往瓷碗里分药,抬头看见李逍遥和林月如跑回来,老栓伯被丐帮弟子按住,脸色发青:“我就怕毒变异,果然还是来了。李逍遥,你的‘清心符’借我用用,得用符火燎丹药,才能激活解阳毒的效力;林月如,把你枪穗上的‘驱邪玉坠’摘下来,放进汤药里,能吸附阴毒金粉。”
小昭蹲在旁边,帮着分拣草药,手里拿着块圣火令碎片,碎片在晨光下泛着微光:“花大哥说,这金粉是圣火令的‘气泽’,欧阳锋肯定在毒粉里掺了碎片碎屑,想借圣火令的力量增强毒性——现代说‘非法挪用核心资源’,这招够阴的。”
花满楼坐在谷场边的石磨上,手里端着杯凉茶,指尖轻叩杯沿:“听动静,西边小路上有车马声,白驼山庄的人在运毒粉,要经张村西边的河道走——他们想把剩下的毒粉转移到黑木崖,跟周芷若汇合。”
乔峰和阿朱从谷场外走进来,阿朱已经易容成个村民,头上裹着蓝布巾,手里拿着张毒源分布图:“我们已经让丐帮弟子在河道边设了埋伏,用程姑娘的‘迷烟弹’,只要毒粉船靠岸,一撒一个准。李逍遥、林月如,你们解完毒就去河道支援,李逍遥用‘追踪符’定位毒粉箱,林月如用长枪挑开箱子,别让毒粉漏出来。”
李逍遥捏着“清心符”,符纸在指尖泛起红光:“没问题!我蜀山符术专克阴邪,定能把阳毒引出来。不过林月如,你枪穗的玉坠要是吸满毒,可得及时换,别像上次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