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把廊下新挂的红绸映得发亮。那红绸是薛冰连夜用客栈的粗布染的,颜色不均,边缘还歪歪扭扭地缝着西域特有的格桑花纹——她说这是“定制化浪漫”,比中原绣着龙凤的金线绸子多了几分江湖烟火气,“现代婚礼讲究走心,这粗布红绸沾着风沙味,才配得上周掌柜和邱姑娘的并肩情谊”。
廊下的竹桌上,摆着程灵素准备的“喜宴道具”:陶碗里盛着西域米酒,加了桂花蜜和当归,甜香混着药香,既能暖身又能活血;粗瓷盘里码着切成小块的麦芽糖,是石破天从镇上糖铺换来的,糖块用油纸包着,印着简单的“喜”字,他说“现代喜糖要甜,吃了大家都开心”。程灵素蹲在灶前,正用陶锅翻炒着西域特产的鹰嘴豆,加了孜然和辣椒面,香气飘满院子:“现代婚宴讲究仪式感,咱没有香槟塔,就用这土陶碗当酒器,摔了也不心疼——等会儿谁闹婚,还能拿鹰嘴豆当‘暗器’,安全又喜庆。”
石破天抱着布袋子,跟在陆小凤身后,脚步轻快地往院子里撒麦芽糖,糖块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陆大哥,薛姐姐说撒糖越多越幸福,我把糖都撒在门口,这样周掌柜和邱姐姐进门就能踩到大甜蜜!”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偶,是用羊毛扎的,缝着两个并肩的小人,“这个给新人当礼物,现代说‘玩偶代表陪伴’,让他们以后不管去哪,都像有人陪着。”
陆小凤晃着酒壶,酒液映着日头泛着金光,瞥了眼正在布置桌椅的乔峰。乔峰正指挥丐帮弟子将木桌拼成“U”形,桌腿上缠着红绸,还在每个座位下绑了根短棍——这是丐帮特有的“防御暗桩”,看似是婚礼装饰,实则能在危急时刻抽出当武器。“乔帮主,你这‘婚礼安保系统’够隐蔽的,比现代景区的防暴设备还巧妙。”陆小凤笑着扬了扬下巴,“西厂吃了亏,说不定会趁婚礼来偷袭,你这暗桩正好派上用场。”
乔峰擦了擦额角的汗,拍了拍桌腿上的短棍:“丐帮弟子已经在客栈外围三里布了‘风铃阵’,只要有人靠近,风铃就会发出特定频率的响声,比普通哨子管用。我还让弟子把西厂常用的玄铁腰牌仿了几个,挂在客栈周围的树上,能干扰他们的追踪,跟现代的电子干扰器似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江湖婚书”,是陆小凤昨晚写的,字虽歪歪扭扭,却盖了冰人馆和丐帮的双印,“等会儿拜堂,我来当证婚人,得把这婚书念得响亮,让西厂的人听听,咱江湖人不仅会打仗,更懂守情。”
周淮安站在客栈门口,穿着件新的青布袍——是邱莫言连夜改的,原本是件旧袍,她在袖口绣了朵小小的剑兰,针脚不算精致,却透着股暖意。他手里攥着块红布,是准备给邱莫言当喜帕的,布角被他攥得发皱,脸上带着局促,像个第一次见亲友的毛头小子。邱莫言走过来,手里拿着支用路边野菊做的珠花,简单却鲜活:“现代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用在乎排场。咱们这‘战地婚礼’,有这么多朋友见证,比江南的十里红妆还珍贵。”
周淮安看着她,眼里的局促渐渐散去,只剩下柔软:“以前总想着护你周全,却忘了你要的不是躲在我身后,而是跟我并肩。以后不管多难,粮道要守,倭寇要防,咱们都一起扛,再也不独自硬撑了。”他把红布递过去,“委屈你了,没有凤冠霞帔,只有这粗布喜帕。”
“不委屈。”邱莫言接过红布,轻轻盖在头上,透过布帘看着周淮安,笑了,“粗布比锦缎暖,真心比排场贵。你看,乔帮主把丐帮的‘同心结’都送来了,比任何珠宝都值钱。”她说着,从袖里掏出个编着“同”字的草结,是乔峰一早送来的,用西域的芨芨草编的,结实耐存,“乔帮主说,这结代表‘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丐帮兄弟之间的信物,现在给了咱们,就是把咱们当自家人。”
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丐帮弟子们搬着桌椅,嘴里哼着江南的小调;程灵素把炒好的鹰嘴豆分装进小碟,每个碟子里都放了颗用朱砂画过的豆子,“这是‘平安豆’,现代说讨个好彩头,吃了能辟邪”;花满楼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指尖拨着琴
